23chapter23(1 / 2)
人有时不能太嚣张,不然就会遭报应。
不知是不是中午在食堂和谢定沉蛐蛐自己做过的缺德事,还是做局害了杨正平这个老人家,被他给发现了,中午诗久夏是在疼痛中醒来的。
姗姗来迟的生理期不合时宜的来了。
腹部一阵一阵的坠痛疼的诗久夏额头冒冷汗,手脚使不上劲,头也晕乎,人像是被泡在水里,连着意识一片模糊。
费劲从臂弯中抬起头,眼里的彩色圆圈久久不散,教室里安静一片,像是根本没有人在,一向不会乱跑的祝与青和斯郁也都不在教室。
撑着桌子站起身,诗久夏没抓稳书桌,整个人跟着狠狠晃了下,朝旁边踉跄着退了几步。
教室空旷,正好的阳光从窗户透过来,显出半空中跃动的浮尘,桌上高摞着一沓又一沓书,像一座小山,不知是谁在窗台上养了一小株绿植,沐浴在阳光下,长势正好。
诗久夏眼前朦胧一片,隐隐约约瞥见窗帘旁坐着个女生,书堆的很高,趴在桌子上,看不见眉眼,迟钝的思维也分辨不出这是班里的那位女生,犹豫片刻后走了过去。
她前几天换了书包,放在包里备用的卫生巾跟着拿出来忘了再放进去,她得先找人应急借一片。
一路走的磕磕绊绊,椅子桌子撞了好几下,咚咚当当的响,不到十五步的距离硬是让诗久夏走出800米的架势。
手刚撑住女生座位旁的空桌,诗久夏还没来得及动作,趴在桌上的女生像是忽然惊醒,猛的抬起头看向了声源处。
刘海很厚,已经完全盖住了她黑乎乎的圆眼,嘴唇白的有些不正常,下巴冒出两颗红肿的痘,似乎很诧异她的突然出现,和她对视上的一瞬间里有藏不住的惊魂未定。
“麦观殊?你怎么了?发烧了还是低血糖?嘴唇怎么这么白?”
诗久夏顾不上自己还不怎么站的稳,弯腰去看麦观殊的情况。
她对这个女生有印象,在班级里存在感不高,好像和谁都玩的一般,没有非常亲近的人,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从开学到现在快两年的时间几乎没什么变化,就连额发的长度和厚度都和刚来时一模一样。
指尖刚要触及到女孩额间,被吓到的人像是忽然反应过来,陡的往后缩了好大一下,连带着椅子也往后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我没事,就是生理期不太舒服。”
麦观殊磕磕绊绊的说完,眼神怯怯的,桌下的手指使劲扣着自己的校服下摆,避开诗久夏观察的眼睛。
“你去医务室了吗?能不能撑下去?实在不舒服可以适当吃点止痛药,不要靠硬抗。”
诗久夏以为是麦观殊不喜欢别人碰,没多想,收回手看着麦观殊脖颈间的细汗,又不放心的叮嘱。
“你能吹到风扇吗?冷还是热?”
这次麦观殊直接避开了诗久夏的问题,慌乱的撩了撩自己的耳发。
“没,没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赶人意味有些明显,诗久夏察觉出些不对劲,又不好直接问,犹豫两秒后跳过这个问题,直接说自己的目的。
“你有带多的卫生巾吗?能不能借一张?我忘带了,下午还给你,不方便我就等惊芜回来。”
麦观殊扣衣服的手顿住,眼睛转了好几圈,捏着书包带子不吭声。
诗久夏以为对方不太方便,开口要解围说自己等会儿用方惊芜的,女孩忽然一咬牙,从包里抽出一张卫生巾放在诗久夏撑着的空桌上,直接把头埋回了臂弯里。
“……我有多余的,你先拿去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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