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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琼林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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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窗明几净。

秋天该很好。

小院有种花间明月,松下凉风的安恬。

她的助理和保镖们、司机都在楼下的客房小憩。

他们其乐融融的,俨然是一个温柔的大家庭。

平时商量着一起吃火锅,玩个牌,看个电影,撸个串儿。

今天,姜嘉茉开门,怯生生地:“我好渴。”

齐妙守在二楼客房。

她第一时间把煨好的热豆浆递给她:“你不可以熬夜,喝点热的暖暖胃。”

黄栗追过来:“嘉嘉,你不是约了全套皮肤护理。”

她支开齐妙,补充道:“别忘了这个月中旬,还要去澳门参加回归周年会。”

说罢她眨了眨眼,偷偷递给姜嘉茉一瓶酒:“私人珍藏,一瓶算你八千哦。”

一个小时后。

姜嘉茉就因为喝得微醺,穿着涩春的绿吊带长裙,光着脚从房间出来。

一副失伴孤雏的模样。

她露出薄白的皮肤,伶仃一抹,漆黑长发掩在红唇上,斜风细雨般寥落。

她娇喘微微,像哭过,非要练习唱歌给他们听。

“爱像头饿狼,岂可抱着眠。他必给我狠狠的伤势,做留念。”

他们好笑又无奈地看着她闹。

秋雨淅淅沥沥。

她抱起肩膀,眼睛湿漉漉的,对着窗台唱:“未见终点,也未见恩典,我与你极远。”

大半夜,一群人围着姜嘉茉柔声哄了半天。

姜嘉茉看他们上当,一抹眼睛。

她坏笑说:“这是澳门回归庆典上唱的歌,我练练而已。”

齐妙不信:“你就是借酒消愁。”

齐妙去姜嘉茉的房间里翻找:“酒呢。”

她叉腰扶着门:“谁叫你半夜偷喝烈性酒的?”

当晚,齐妙缴获了半拉衣柜的小玩具,一部私人手机。

判处姜嘉茉无期徒刑,当晚执行。

姜嘉茉还没醒酒。

她乖乖地披着外套坐在客厅。

姜嘉茉眼神迷离,看见她的那些私人收藏被一一收纳,装进箱子。

她黑眼睛盈盈看着,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这些全是J给她的私人定制。

金累丝攒珠的项圈,铂金镶粉钻的手铐,翡翠塞子,抹谷鸽血的眺蛋。

她和裴京聿联系的那部私人手机。

也被齐妙查获了,通通上缴。

这部手机,辗转去了她的老板孙云岫那里。

孙云岫关机保管手机:“嘉嘉,听阿妙说,你收藏的小玩具价值几千万!”

姜嘉茉:“和钱没什么关系,比男人好用。”

不明真相的上司听完后。

当即表示痛心疾首:“我的心肝儿,纵.欲过度要不得呀。”

姜嘉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她辩解道:“不是我自己买的。”

孙云岫疲惫地挥手:“哪怕是你粉丝送的也不行。”

她语重心长:“你的梦男太多了,哪能雨.露均沾。这些一个也不要玩了。”

“我都听你的。”姜嘉茉弯唇笑。

孙云岫给她买了好多奢牌补偿她。

她怕姜嘉茉出现心理问题。

孙云岫恨不得亲身上阵,给她讲睡前故事了。

孙云岫:“过段时间,你表现好,只要不熬夜。我就把那部私人手机,还你。”

没有联系后。

姜嘉茉搜索过,他的下落。

网上对裴京聿长相模糊不清的爱慕评论,都因为提到了他的父母,被一秒夹掉。

这段时间,姜嘉茉接了个网游广告。

在广告里,她饰演冷心冷情的小道姑,就当提前适应新人设了。

姜嘉茉和这些被封禁在金丝楠木橱柜里的玩具。

一一做了告别。

有些她不常用,还有那人寄过来时的檀木和麝香味。

这种带着欲的气息,沁凉如沼泽上丛生的苔藓。

她稍不注意,就会被泥汀淹没口鼻。

她根本无法招架裴京聿的危险,沉晦,神秘。

从生理感官,到血液脑波,都控制不了对他的戒断反应。

现实里,她和裴京聿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隔着太空,隔着天堑,她对他的挚念长达十年。

但无人知晓,虚拟世界里。

小满和J,保持这种网调的暧昧,长达一年半。

他太坏了。

姜嘉茉害怕他提出的。

??主人的任务,就是让她和别的男人结婚,再和他偷.情。

她爱他,绵里藏针;她恨他,横征暴敛。

迷恋他就像一场鲸落,永远沉没,绝对献祭,奉送养分和明辉。

回家后,姜嘉茉找出当时他寄给她女仆制服,兔耳蕾丝裙的地址。

她下了决心。

这些没穿过的奢牌定制内衣。

姜嘉茉悉数寄给了他。

她在心里对裴京聿告别:“再见。”

-

这段时间很忙,姜嘉茉参加完十一中旬的金鸡颁奖礼。

她作为内娱明星代表,去澳门参加回归周年晚会。

当天确实连轴转,录制完晚会直播。

晚上广州的游戏公司,来她落脚的四季酒店,找她补拍一个国风企划。

她被困在酒店直到深夜。

黄栗给她买了一堆好吃的。

白果杏仁茶,椰子冻,马蹄沙,莲子合桃糊。

孙云岫要她去参加私人晚宴。

把她塞上车后,拿了杯红莲炖雪蛤。

她让姜嘉茉捧着吃,暖胃:“不是见导演,都是朋友。”

窗外霓虹灯牌彻夜不息,奢品金店花开满地,桃色赌场鳞次栉比。

夜间,每个人脸上都兴奋狂热,欲壑难填。

姜嘉茉还没脱下道袍。

她埋头吃小红枣:“那我就不换礼服了,不想太过惹眼。”

她优越的五官的确引人注目,就这样穿也很美。

黑袍白裙,飘然乘云气,羽衣带烟霞。

就像书里说,“何劳远去觅天堂,处处是仙乡。”

纸醉金迷在她面前,不足挂齿。

仿佛这盛世,只是美人的妆奁。

她们顺着金碧辉煌的长廊往里走。

在响遏行云的交响乐声里。

楼下宾客满身光华,舞步娴熟。

孙云岫:“别看这些人非富即贵的,入场券都拿不到呢。”

姜嘉茉笑笑:“何须把人分出三六九等。”

她放好甜品纸盒:“再刺激的娱乐,多巴胺的分泌也大同小异。”

孙云岫带她来的,是私家赌场。

庭院外面是海,白浪撞碎在礁石上,狂欢到天明。

今晚的确有私人晚宴,规制很高,来人非富即贵。

刚才有人点天灯,购下一盏雍正年间的青花瓷红云海腾龙瓶。

一群人甚至没什么赏玩的兴趣。

进入私人赌场。

姜嘉茉确实很擅长和男人们打交道。

她从牌桌走过,不断地招呼认识的熟人。

姜嘉茉长袍的裙裾,扫过不同男人的西装裤腿。

诱惑的男人们各个心里乍起波澜,对她欲近不能,欲远不舍。

她这种人,美得让人想私有,适合被藏在家里,没日没夜疼惜。

可是姜嘉茉有心性和魄力,在浮华场里做主人。

有熟悉的男人,叫住她:“就留在我这里看牌啊。”

姜嘉茉浑身散发水盈盈的光。

她回眸一笑道:“别人都说红气养人。我不分轩轾,把好运气分给你们每一个人。”

在座都是权贵巨贾,生意往来,像港口游轮迎来送往,数以百计。

他们乍听这话也很高兴。

秦稼轩也在,是她的旧相识,“嘉茉,你怎么穿道袍就来了,这么素净?”

他命人给她搬来了椅子:“工作服穿上了,你会不会观命卜卦啊。”

“你想算什么?”

姜嘉茉特别来会事儿,递水果,端热茶,把一桌人照顾地服服帖帖。

“要看你会什么,至于我的需求嘛。”

秦稼轩看荷官发牌,笑道:“当然是姻缘。”

她并不是白纸似的拎不清。

她最懂和他们,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

姜嘉茉眼里波光流转:“我哪有这种好本事。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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