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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受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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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冲上去,想和株累邪拼命,可这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彼此实力天壤之别,闻棠身上连把锋利的匕首都没有,就这样贸然地冲上去无异于去送死。

越到紧急关头,闻棠就越说服自己一定要冷静,她用卑微的语气向累株邪求饶,落在闻棠身上的鞭子果然停了,不过不是消失,而是转移到旁边另一位奴隶身上。

那位奴隶要比闻棠幸运一些,只挨了几下打,并非株累邪良心发现,而是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株累邪且渠。”一道略显苍老但却威严的男声传来,将他的暴行打断,“再过一月便是龙城大会,莫要将这些祭祀用的奴隶崽子们打死了。”

这位老翁的年龄已经很老了,头发花白,满脸褶皱,下颌处并无须髯,一双锐而狭长的眼中闪着不符合他年纪的精光。同样是匈奴打扮,身上穿戴的饰品看起来累株邪更加华贵,可从外貌来看,他竟然是个标准的汉人长相。

株累邪心想打死便打死,反正等过些日子打败汉人的军队后还会抓来新的奴隶补充,对他们匈奴人来讲,这些奴隶就像春天的牧草一样,割过一茬明年还会有新的一茬。

不过想到这人在草原上的地位和名望要比自己高上许多,最终还是悻悻地收回长鞭。

为表重视,累株邪亲自上前迎接。

哪知这老翁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稍微停留片刻后,便立刻板起了脸,训斥道:“这些汉人的缯絮丝绸有什么好的,但凡驰骋于草棘之中,必会破烂裂弊,不如咱们的旃裘坚善。”

管得可真宽,累株邪心想即使是汉贵人也不会穿着丝绸衣裳在草棘山林之中驰骋打猎,更何况是他们草原人了,只不过是平日里穿上显示自己的尊贵身份罢了,但表面还是违心地连连称是。

兴许是看出了株累邪的内心想法,老翁道:“不要用汉人的东西来彰显咱们匈奴的地位!”

株累邪有些惊讶,他居然看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这次低头中倒是带了五分真心。

附近的奴隶原本想趁二人对话之际作鸟兽散逃跑,可这整片牧场都属于累株邪,又怕弄出什么大的动静激怒他,只好怯生生地退到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累株邪现在将全部精力放到这位老翁身上,和他一边巡视别人家的草场、一边商讨如何做好备战准备,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老翁和身边随从商讨,他只负责在旁边说“是是是”、“对对对”、“相封明智”之类的话,根本没心思管这些奴隶。

一段时间后,大家感到久到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看着累株邪远去的背影,这才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

闻棠亦然,她重新拾起刚刚被马踢翻的陶罐,好在这罐子没有摔破,里面还盛有少量没有完全流出的酪浆,动作有条不紊,虽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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