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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春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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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秦在水?”

“嗯。”

“应该会吧。今天??姐回国呢。”

春好没有接话。这两句放一块儿,好似有种微妙的联系。

她微微动摇,又难免局促。

“哎呀,走吧走吧。”

钟楹迫切需要她和自己一起逃课,于是再次威胁:“你不去我一定告诉秦在水你给男生写情书。”

她心弦紧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钟楹冲她做个鬼脸,起身出了教室。

春好咬牙,把信纸往兜里一揣,拎上书包追了出去。

“钟楹,你等等我!”

-

一辆奔驰保姆车停在北大东门。

钟楹拽着她上车,司机也很迅速,等春好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已经驶上大路了。

钟楹:“反正小组里大家都不和你说话,一群没去过山村的人在网上东抄西抄找资料,讨论一圈下来也只是决定最后抄哪篇报告而已。没点意思,不如去玩儿。”

春好看着窗外,北京高建筑不多,反显得天空深远。她喜欢这样清朗的感觉。

“但这个研学,秦在水是出了钱的。”她轻声说。

她知道秦在水在扶贫事业上花了不少精力。

他带她来北京、想她有个好旅程,她不愿他的心意白费。

钟楹对着镜子刷睫毛,不以为意:“他出钱的地方多了。手指缝漏的小钱而已,不用你身上,也用别人身上。”

春好短暂地失语了下。

她手揣进兜里,摸到自己那张写了心愿的信纸,沉默地掖了掖。

不一会儿,地方到了。

二环内灰瓦古朴的老建筑居多,偶尔几间融合了西洋风格,车再一转,又钻进了红墙里。

春好下车的时候都没找见路牌,只看见路对面有个寺庙,飞檐悬雕,佛光普照:“这哪儿啊?”

“找乐子的地方。”钟楹神秘一笑。

春好依旧白T牛仔裤,青涩得一看就未成年,服装也和晚宴不搭。但保安不敢拦,因为钟楹已先替她报上了“秦在水”。

她们进的不是寺庙,是寺庙边上。

没有招牌,只有影壁。

绕进去,里头开阔雅致,像四合院又像园林,银杏还是绿的,栽种在庭院里。太阳将落了,浑圆的一抹橘红停留在青绿斗拱之上。

春好没想到这是个会所。

她在白沙洲打工的时候,偶尔会去给武汉的宝丽金一条街送酒水,灯牌粉嫩,乌烟瘴气,烧烤摊小推车就这么沿街停放,连空气都甜腻。

但这里溪水游廊,干净得如一块翡翠,主厅门口铺了红地毯,陆续有人递上请帖进去。

钟楹轻车熟路带她下到负一层,一层台阶一层光,暗红色地毯尽头,好似一个全新的世界。

南法地窖的风格,有点熟悉。

是了,她在辜小?的微博照片上看过的。

这一刻,她好似明白了??姐是谁。

“??姐呢???姐呢?”一进去,钟楹已开始叫。

辜小裕顶着一头白毛,在沙发上摇骰子:“我姐还没来呢,你嚷什么嚷。”

随后是桌球那边:“哟!钟大小姐来了,失敬失敬,您老北大玩得怎么样啊?”

包厢里人都笑了起来。

钟楹翻了个白眼,“甭提了,无聊死了。”

她过去拿了支球杆,正巧侍应生拿三角摆好了球,她俯身“?”的一杆打散,“真不知我哥吃什么药了。我爸在欧洲建校费都给我交好了,就他,硬要我去研这个学。”

那人嬉笑:“栎哥要接班了,可不得拿出做派?”

钟楹回到属于自己的二代圈里,全然忘了门口还站着春好。

辜小裕点烟说:“你还有位妹妹没落座呢。”

春好仰头站在原地,她回忆着下到负一层后的路线,感觉自己头上估计就是那座佛光普照的寺庙。

听见这话,钟楹回头招呼:“哦,好好你随便坐,吃吃喝喝逛逛,都行。”

春好目光从天花板移开了,环视着这地底下,很大、很宽敞,二十多号人分散坐着,牌桌、赌-桌、球桌,角落竟还有一排无人问津的游戏机;另一边则是唱k的地方,男男女女堆在一块儿吞云吐雾,不醉不休,有人轻抚男人微敞的胸口,歌声柔美。

她猜测这个会所应该是某个人的私产,所以能在地下弄一个这么大的包厢。

“妹妹看什么呢?来陪我押宝呗。”辜小裕一张惊世骇俗的帅脸,皮肤比姑娘还白,看起来年纪也就二十出头。

春好还没出声,钟楹说:“你别想了,好好是二哥的人。”

辜小裕愣了下,看她的表情登时变了。

他嗤地一笑,咬着烟推掉筹码:“二哥天天忙着扶贫,没想到还有这癖好。”

另一人怪笑着接话:“谁没点个人癖好?煊哥还一次玩俩呢。”

春好深吸口气,不太相信,这是秦在水的人际圈?

她转身上去,准备打道回府。

可刚回到地面上,她迎头撞见钟栎,以及他边上的朱煊,两人正往主厅去。朱煊身后仍跟着两个女伴,早已不是上回慈善晚宴见到的面孔。

钟栎惊讶:“小春好?你怎么在这儿?”

……

秦在水接到钟栎电话的时候,刚开完内部表决会。

17票赞成,12票反对,有惊无险。后面扶贫搬迁的试点可以展开了。

如果试点顺利,2016年将开始大范围的易地搬迁工作。

秦在水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他瞧着脚下的车水马龙,侧脸晦暗不明,只伸手松了松领带。

明坤的股东并不太支持这一步的扶贫工作。是他一力压了下来。

门口,蒋一鸣敲门进来:“秦总,给范凤飞母亲的康复机构找好了。”

秦在水接过,大致翻了下康复项目和金额,还算合适:“你联系他来签字。”

“是。”

“秦老师,其实您不必……”蒋一鸣欲言又止。

他从研究生的时候就跟着秦在水做事,迄今已有六年,他几乎都怀疑秦在水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范凤飞手上。但没有,没有任何把柄。

秦在水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

还好他手机响了。

蒋一鸣赶紧合上文件离开,心道不该多问。

秦在水接通电话,钟栎笑问:“会开得顺利吗?”

他另一只手在整理桌面的纸张:“有事就说。”

钟栎听他这声音,知道这表决会应该并不轻松。

他问:“我在后海这儿,来放松放松?”

秦在水:“不了,我晚上回趟学校。”

“这么晚去学校做什么?”

“有事。”

他上次给春好办酒店入住,看了眼她的生日,7月9日,就是今天。

“大晚上的学校能有什么事?你可别忘了,辜小?今天回国,影视圈在办庆功宴呢,你之前不也投了钱么。老爷子还没说你和她的婚事?”

秦在水不作声了。

钟栎瞧眼坐在沙发边缘上的春好:“还有,钟楹把你那个小姑娘给带来了。”

“春好?”秦在水蹙眉。

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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