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2 / 2)
只是圣上让他勿再多管谢侯爷的家事,后来传言于氏暴病而亡,此事不了了之。
但永安县主赵文韵如此骄横的一人,他能在嫡母的手下安然长大,从京城到辽州,躲过了路上的匪徒,顺利到达辽州,不简单。
宴吉安瞥了一眼谢景恒的腿,眯着眼说道,“可惜了。昨日麓渊同我说遇到了一位文采斐然的公子,原来竟然是永昌侯的公子,若是不腿疾,永昌侯府也该出一名进士。”
“宴大人谬赞,小生不过略通诗文,不过是附庸风雅,无甚大用处。”
宴吉安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面上始终带着笑,看似不经意,余光打量着谢景恒。
年岁不大,常年养在庄子上,无人理会,但是言语间有见地,如若不是知道他那些年的过往,会以为他是名家大儒的学生。
比他亲爹还能装!
“京城至辽州路途遥远,有何要事需要冒着大雪前来辽州。”晏吉安抿了一口茶,“来年开春也来得急。”
谢景恒没有直接回答晏吉安的问话,透过小窗,看着外面纷纷落下的雪,“天寒地冻穿厚一些,路途遥远换匹耐力足的好马总归能解决。但,途径猿唳峡时险些丢了性命。”
“啊?”晏吉安惊讶不已,“竟有此事!哪路劫匪如此大胆,居然敢劫永昌侯府的马车?谢小侄可有受伤?”
“小生无大碍,就是我的小厮受了重伤,又兼着死了几名府中的仆从。”谢景恒毫无波澜地说道,彷佛从手段毒辣的劫匪手中逃生的是第三个人,“对了,晏大人应该见过侯管事,往年来辽州收租的都是他,本该同我一同前来,受了惊吓,疯了。”
……
几位门生相公听得心惊胆颤的,谢景恒谈论起那天的艰险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那些劫匪最后……”
“死了。”
“哦。”晏吉安眼底闪过异色,“谢小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管事,今晚多备些好酒好菜给小侄儿接风洗尘。”
“徐州和辽州相距不远,那伙劫匪常年在徐州往辽州的必经之路上为非作歹,抢劫过往的商贾旅人,晏大人可曾听闻?”
“这几年收成不好,百姓的日子难过,又近年关,各路妖魔鬼怪轮番登场,鸡鸣狗盗、抢劫杀人的案子比往年多上不少。但这伙人我倒是真的没有听说过。”
“大概是穷凶极恶之徒不留下一个活口,也就无从得知了吧。”谢景恒继续说道,“官府的人在雪地里挖出了累累白骨,不知道数年间杀了多少无辜的过路人。”
谢景恒和晏吉安你一言我一语,竟聊到了午后,用了午饭,喝了点酒,晏大人靠在椅背上,两颊发红,眼神不清明,俨然是喝醉了。
谢景恒饭毕告辞,晏大人要相送,谢景恒推辞,“不必了,耽误大人一早上已经抱歉,让麓渊兄送我便好。”
谢景恒和王麓渊走出晏府大门,下了一早上的雪,下人手中的扫帚就没停过,依旧是铺了厚厚的雪,不见青石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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