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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华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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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去这一点不说,你若修习符术,又有谁能为你教授,没有前人,你以后的路必然是难上加难。”

卞缘就知道一个玩笑也会被和舒怡这样的小木头当作真话对待,她急忙撒娇叫停:“好了好了,舒怡,我都懂,你放心,我绝不会放下阵术的,向你保证。”

卞缘抬手竖起三指,看着很听话的意思。

和舒怡抿唇轻笑,不留情的拆穿道:“你就是怕我念叨你。”

“我可没有这么说,你可不许造谣。”卞缘懒洋洋的抻了抻胳膊,看着园中的弟子已经散了不少,开口向和舒怡道别:“这人也散了,我也该去祠堂罚跪了,舒怡,等闲时了我再来找你。”

“你啊你,祠堂罚跪在你这里都快成家常便饭了。”和舒怡无奈道。

卞缘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讪讪笑笑:“五长老都罚我了,你还在这打趣我。”

和舒怡声音软了下来:“好了,你快去吧,若是五长老心血来潮去看你罚跪,你人还在这里,怕是要罚的更狠了。”

“我这就走了。”卞缘没有半点被罚的失落,反而因为先前启阵成功而高兴,走起路来都轻盈非常。

卞缘并非郗家的孩子,自小郗夫人就告诉她,她有自己的父母先辈,虽然养在郗家,但不必向郗家先祖跪拜,因此卞缘从来没有进过郗家祠堂,罚跪也只是在祠堂外的庭院里。

六月的日头正盛,白晃晃的撒下来,照的人睁不开眼,但卞缘和寻常人不同,她经常受罚早已习惯了,甚至在烈日下打起了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几次都差点栽倒在地上。

“让你罚跪,不是让你换个地方睡觉。”严肃苍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卞缘都不用细想,一定是五长老。

卞缘猛吸一口气坐直,背挺得笔直,仿佛刚才那个打瞌睡的人不是她,一本正经的看向祠堂,眼神坚定,看似真的像是在认真反思错误。

五长老看她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小姑娘白皙的脸颊也被晒得通红,他虽然对小辈严厉,但又格外疼惜这些孩子,这样没有什么作用的吃苦,他觉得没什么必要。

“行了,别装了,起来随我过来。”五长老一点也不吃她这亡羊补牢的一套,背着手先走一步。

“五长老,去哪啊?”卞缘伸长了脖子问道。

五长老头也不回:“你怎么这么话多,快跟上来。”

灵山亭内,五长老抿了口茶,斜眼看着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的卞缘。

“坐啊,傻站着干什么?”

卞缘顿时笑开了花,一双明眸弯的像月牙似的,“这不是在等您吩咐吗?”

她先是识趣的给五长老添了茶,才另取了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些茶,最后才是坐下。

灵山亭坐落在郗家最北处,背靠灵山,虽处于盛夏六月,依旧凉风习习,还夹杂着些灵山上灵草清冽的苦涩味道,卞缘一瞬间觉得刚才罚跪时的燥热和困乏一扫而空。

“尝尝,我新制的茶。”五长老又品了一口,对此颇为满意。

卞缘虽然说不上有多么喜欢喝茶,但也不讨厌,端起来茶抿了些茶水,细细品尝,微咂咂嘴试探的问道:“怎么喝着隐隐有一种果香?”

五长老听到自己的巧思被发现,表情不见笑,眼睛却是实打实的满意的眯了起来,眼角的细纹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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