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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问阴卦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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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竟然是一座被完全复刻的、扭曲破败的旧式宅院!

他们正站在一个荒芜的庭院里。脚下是干裂的黑色泥土,寸草不生。庭院四周是低矮的回廊,回廊的梁柱上,竟然密密麻麻地悬挂着无数串用灰黑色死人指甲串成的“风铃”!那些指甲在无形的阴风中微微晃动,彼此碰撞,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带来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视觉冲击!

庭院中央,没有假山花木,只有一口枯井。井口被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铁链层层缠绕锁死,铁链上同样布满了抓痕和干涸发黑的血迹!

而在庭院正对着他们的方向,是一座门窗紧闭的主屋。那扇朱漆剥落、布满裂痕的门板上,赫然贴着一张巨大无比的、由无数细小指甲碎片拼凑而成的“?”字!

那个“?”字扭曲狰狞,散发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怨毒和不祥!

“?……?”林知夏心头一跳,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浮现,“这里是……一座被怨念扭曲的阴宅婚房?那个铜镜的主人,难道是……”

“一个至死都未能出嫁,怨念深重的新娘。”宴清替她说出了答案,目光冰冷地锁定在那扇贴着“?”字的门板上,“百年怨气,金煞淬体,她对‘圆满’的执念和怨毒,化作了这座囚牢的核心。那些指甲,就是她怨念的具象。”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那扇贴着巨大指甲“?”字的门板,突然“吱呀”一声,缓缓向内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更加冰冷、更加粘稠的怨气,混合着浓烈的脂粉香气和腐朽气息,从门缝中汹涌而出!

与此同时,庭院四周回廊上悬挂的无数指甲风铃骤然停止了晃动,袭击他们的指甲也停下了攻势,整个空间陷入一种死寂到极致的压迫感!

“她……在邀请我们进去?”林知夏握着雷击枣木尺的手紧了紧,掌心沁出冷汗。

“不是邀请。”宴清撤去摇摇欲坠的幽冥火幕,玄色衣袖无风自动,周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意,“是陷阱,也是最后的战场。”

他牵起林知夏的手,指尖冰凉,却带着不容置疑无所畏惧的力量:“跟紧我。”

两人一步步走向那扇敞开的门扉。每一步落下,脚下的黑土都仿佛在微微蠕动,发出细微的、如同吮吸般的声响。

跨过门槛的瞬间,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带着浓郁的脂粉气和一种陈旧的、如同放了很久的木头气味。

但这里是亮堂的。

光线不知从哪里来,但确实亮如白昼。

眼前是一间布置得极其诡异的新房。

正对大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褪了色的“百子千孙”刺绣,只是那绣图上本该活泼可爱的婴孩面孔,全都扭曲成了怨毒哭泣的模样。房间中央,是一张雕花繁复的拔步床,挂着破破烂烂的红色纱帐。床榻上铺着大红的龙凤被褥,只是那红色暗沉如同凝固的血液,被褥上甚至能看到霉斑和可疑的深色污渍。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床边的一张梳妆台。

梳妆台上,一面边缘同样镶嵌着密密麻麻灰黑指甲的铜镜正对着门口!镜面浑浊,翻滚着灰黑色的雾气。而在梳妆台前,背对着他们,则坐着一个身着破烂大红嫁衣的身影!

那身影一动不动,如同凝固的雕塑。枯槁灰败的双手搭在梳妆台上,十根指甲长得惊人,乌黑弯曲,如同十把淬毒的匕首!她头上盖着同样破烂的红盖头,遮住了面容。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怨毒。

“终于……来了……”一个沙哑、干涩、仿佛两块生锈铁片摩擦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死寂的房间中响起,正是从那个背对着他们的嫁衣身影口中发出!

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贪婪。

“擅闯……吾之……喜堂……”嫁衣身影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动脖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吧”声。红盖头微微晃动,似乎想要转过来。

“扰吾……清净……夺吾……夫郎……”

每说一句,房间内的温度就骤降一分!梳妆台上那面指甲铜镜的浑浊镜面翻滚得更加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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