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怒火(2 / 2)
“周大人,我昨晚真的以为我快死了,马车直直往战场上冲,是王大人突然出现拉住了疯跑的马。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周其钺轻轻抚摸她身上的青紫,指腹下的肌肤滚烫,她面色潮红,似琉璃般透亮的眼里满含哀求,这副模样让他怎么信呢?
她现在与往日承欢之后的样子何其相似...
他猛地将她拉近,二人顿时呼吸相闻。
“众目睽睽之下,你与那王载?共处一辆马车已是事实,你觉得有人会信你的解释吗?”
他身上的血腥味猛地袭来,熏得她头晕眼花,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
正巧这时屋外传来刘嬷嬷的声音,“禀将军,水已经备好了??”
周其钺瞥了一眼顾云哑口无言的样子,一把抓起她走向浴房。
他将顾云丢进浴桶,“给我好好洗干净。”
顾云一头扎进水中,扑腾几下终于坐稳,有气无力地靠在桶壁,稳了稳呼吸急忙说道:
“周大人!我和他连手都没有碰过,更别说别的了,您何必误会我们!”
周其钺将身上染血的铠甲与外袍褪去,居高临下地站定在顾云跟前,看着她湿透的双手上重新洇出血的纱布,发出一声冷笑。
“这样的瞎话,你觉得有人会信?”
随即,他将她手上松散的纱布一把扯下,又拿来干净的浴帕胡乱地将她的手擦干。
“嘶。”
手心伤口沾水的刺痛让顾云不由轻颤。
周其钺却半点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将浴帕缠住她的两只手腕,一个闪身踏入浴桶,让她受伤的双手高高地挂在他脖子上。
热水呼啦地往外涌。
顾云有些泄气,他一旦认定了她和王载?有不清不楚,就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已经可以想到他接下来又要发什么疯。
高烧的身体敏感非常,此刻身上搓洗搅动的手却力道不轻,时而滑过被马车撞出的淤青,时而抚过她怕痒的后颈。
浴房内热气氤氲,浴桶内水声呼啦。痛和痒被无限放大,顾云无力地瘫靠在桶壁。
灼热的水雾,灼热的体温,灼热的痛感...她感觉自己快要被火烧死了。
她想哭,却发现眼睛干涩,似乎身体里的水都已经被高温蒸发殆尽。
周其钺看着迷蒙的顾云,猛地将她抱起快步往房里去。
还是床榻宽敞,足够他大开大合的动作。
死去活来。
周其钺全程小心翼翼地避开她手上的伤,却完全不理会她要他停下的哭求。
他对她的珍爱与无所顾忌充满矛盾,仿佛一个困住她的奇异牢笼,她冷汗热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始终无法逃离。
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顾云终于从颠簸的小船回到平稳的岸上,立刻就沉睡了过去。
四周骤然归于平静,没有厮杀声,没有哭喊声,空间仿佛坍缩成了一个点,时间也不复存在。
战胜的兴奋褪去,隐忍的怒火熄灭,周其钺突然觉得有些空,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到将顾云揽进怀里,他才终于觉得好一些。
......
晌午过后,周其钺神清气爽地醒来,却发现身旁的人不对劲,她的身体滚烫,潮红的脸色较清晨更甚,红得更加病态。
他连忙唤她,轻轻拍她的脸颊,顾云随他的力道晃了晃,却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来人,传府医??”
春霞听见动静,心道顾娘子恐怕又有不好,连忙应声,跑去吩咐院外的王秋李冬。
周其钺一时心急如焚,“先端盆冷水进来!”
不一会儿,刘嬷嬷便快步端盆进屋,周其钺立马接过,“快,给她穿衣。”
刘嬷嬷匆匆甩了甩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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