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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献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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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醉,如何能睡?

青朵一横心,捧起海碗,摆出要与碗中酒水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像是干旱多时遇雨的禾苗,“咕嘟咕嘟”开怀痛饮。

曾正卿霍然起身,一把夺过青朵手中的酒碗,可为时已晚,青朵已饮尽碗中大半酒水。洒落的酒顺着脖颈滑落,青朵来不及擦拭,怔怔地望着曾正卿严峻的脸。

“你这是做什么!怎可不爱惜身体!”曾正卿愠道,看到青朵怔忡的神色,他收敛火气,努力放平声音试探道,”夫人可有不顺心的事情?”

有,就是和你的事。

青朵有苦难言,她挤出一个笑容:“没有,是我没喝过花雕酒,一时忍不住。”

曾正卿果决道:“今日不可再饮。”唤来芳晴,命她撤去酒杯海碗。“小饮怡情,浅酌慢品,夫人今日饮法伤身伤神,以后万万不能了。”

啊???里?嗦,吵死了。

青朵喝第一口时还未觉怎样,第二次豪饮后,酒劲涌上来,胸膛似乎点燃一丛篝火,冒出的热气将头脑熏得混混沌沌,而自己的身体却像是蒸干水分,轻盈飘然。

她坐不住了,她想大笑,她想哼歌,她想跳舞。她有说不出的快乐。

青朵摇了摇头,拼命忍住起身转圈圈的冲动,暗暗念叨:圆房圆房圆房房圆房圆圆圈圈,圈圈圆圆……

还是想跳舞。

曾正卿不知夫人的异常,他为她夹一块鱼肉放在碟中:“你喝了许多酒,吃点东西垫一垫。”

青朵“蹭”地站起,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曾正卿,他愕然道:“夫人?”

“曾正卿,跳舞。”

不论是直呼姓名,还是跳舞的要求,都让曾正卿摸不到头脑,青朵不顾他是否反应过来,已然开始转圈,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等她晃悠几步,摇摇欲坠,曾正卿从后搂住她,才听清她说的是:

“天生我材必有用,人物不行花鸟画。”

曾正卿听了这话,才猜到她因为作画心中有苦恼,见她挣扎不已,顺着她说道:“夫人说得对!此路不通,我们便行它途,夫人要画花卉、鱼虫、禽鸟,明日我便带你去购置颜料等一应画具,让夫人画个痛快。”

顺毛捋一捋,怀中的小毛驴停止撅蹄,青朵惊喜道:“你也觉得我擅长画花鸟?”

他不知,但现在没有别的答案,他说:“是。”

青朵不挣扎,曾正卿就放松警惕,青朵一扭身子,挣脱怀抱,喜道:“你真是慧眼识人!你就是我的知音!来来来,我哇…画给你看!”

醉酒使她口齿不清,使她行路踉跄,但不能软化她的倔强。她奔至桌边,提笔蘸墨在纸上做画,身子立在桌前晃悠悠的,眼睛也迷迷糊糊看不清,她努力俯身去看,身子不稳,手也颤悠悠的。

曾正卿无奈,只得跟过去,等她作画。青朵画完兴奋地把纸往曾正卿面前凑,他后退几步,端详妻子的大作,可这到底是什么?勉为其难地夸道:“好生动的……蚯蚓!细长弯曲,柔软灵动。”

青朵瞬间脸色大变,她嘴角耷拉下来,哭丧道:“可我画的是松枝!”说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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