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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失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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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水?”

“对啊,村里只有一口井,我家离得还远,把家里的水缸倒满,我要同时挑两桶水,走三四趟呢!”青朵的话中含有难以觉察的自得。

若是当年没有那件事,她应与自己一样,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即便如此,在第一次相见,他还是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明朗的光辉。

“很了不起。”他称赞道,发自内心。话音刚落,右侧传来妻子轻轻的笑声。

曾正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他来到一个地方,周围雾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他自知迷路,不知走向何方。忽地看见远处有一道倩影,肩扛扁担,前后挑着两桶水,一念之间,他想到青朵的话,心里便觉得那人就是青朵,喊道:

“夫人!夫人!”

那人只顾往前走,虽担着两桶水,却越走越快,曾正卿不肯放过仅有的线索,边追边喊唤,可她就是不回头。耳边传来呼啸风声,有什么东西划空而来,他放眼望去,空中竟伸出一只巨足,向他踢来。他惊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看无法躲避……

他猛地清醒,刚才的惊惧还萦绕心间,浑身汗涔涔的,渐渐意识到这是梦,乱蹦的心跳回归平静。

奇怪,明明是梦,可身上怎么真的有痛感呢?

他抬高身子向下一瞧,夫人的一条腿横跨在他身上。

曾正卿了然,这就是梦中“飞天巨腿”的由来。他将“原型”塞回被子,动作轻柔,没有搅扰她的好梦。

月光笼罩,她的睡颜像是春日里的一株蒲公英,白茸茸的,带着笑,似是在做乘风而起的美梦。

她并不抗拒与自己同床共枕,为何会对夫妻之事反应强烈?

是不是自己的动作过于强势,吓到她了?还是,自己不擅长此事,惹她不喜?

如是反反复复地思索,心中郁结,至天色渐明,方才阖眼。

第二日亲戚们看到曾正卿眼圈发青,有人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真是“哑巴被驴踢??有苦难言”。

*

曾家是一个大家族,远近亲戚多到青朵记不住,但只要人家给予赠礼,她就甜甜地笑,曾正卿让她怎么称呼,她就重复一遍,说些吉利话。一圈下来,亲人只记住两个,要论及别人都送了哪些礼,她倒了如指掌。

一个是曾正卿的大伯,也是曾家的族长。看他严肃的神情,青朵就知道这位是她爹的反义词。另一个就是曾正卿的弟弟,曾正己,比她小一岁,眉眼与曾正卿有相似之处,不过稍显青涩,举手投足间尽显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元柏,既然侄媳已经见过家里人,你便带她去见你母亲吧!”曾正卿的大伯曾恪道。

“是。”曾正卿恭敬应着,带着弟弟曾正己和青朵出来,下面的人早就备好马车和马匹,曾正卿和青朵坐马车,正己骑马。

马车宽敞,正卿与青朵之间的空间也很“宽敞”。经昨夜一事,两人不约而同选择保持距离,他靠左侧,她倚右角。

“我们要去哪?刚才不是说去见你母亲吗?”青朵感到奇怪。

“去霁月庵,我母亲在那儿出家。”曾正卿淡淡道。

青朵眼睛瞪得溜圆,刚想问为什么,但见曾正卿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想起自己“端庄贤淑”的形象,这时候就应该善解人意,转移话题。

“母亲为什么出家?”她还是太好奇了。

曾正卿望着她片刻,说道:“母亲与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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