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1 / 2)
谢钊甫一出现,常嬷嬷心下乃喜,虽不知谢大人何时进入,但眼下困境已然可解。
常嬷嬷留了个心眼,视线透过门缝潜入厢房,见奚娘子仍在房内,镇定自若地将门阖上,死守在门前。
书生面色倏地一僵,拾阶而上,欲往厢房里冲:“屋内明明是位姑娘。”
谢钊长腿一伸,方才还假仁假义的书生,此刻已如癞蛤蟆般趴伏在地。
那书生被踹地几乎要站不起来,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然掌中玉佩一时没拿稳,掉落在地碎成两半。
谢钊冷眼俯视着比他矮半头的瘦弱书生,脚尖使力将玉佩彻底碾碎,讥讽道:“小爷使这招时拿的是祖传玉佩,就你这仨瓜俩枣还妄想攀龙附凤?”
莫不是这小白脸也是同道之人。
三个月前,书生赴京赶考,心智不坚被京中富贵迷了眼,无心学问多日流连烟花柳巷,名落孙山后日渐颓废,混迹赌坊将盘缠输个精光。
偶然间得知与他在赌坊厮混的落榜学子,竟在宝华寺攀上了高枝,还清赌债不说还摇身一变成了赌坊的座上宾。
书生得知后心痒难耐,马不停蹄地赶来宝华寺,在寺中转悠半月有余,终在今日让他得了翻身的机会,怎知半路竟杀出个摘果子的小白脸。
虽说模样长得俊朗,但这股子狠劲定不被女子所喜,哪里比得上他温润如玉,君子无双。
厢房里富户千金的万贯家财且在等着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与那姑娘的关系坐实。书生眼睛滴溜一转,对着横插一脚的谢钊倒打一耙道:“在下出身微寒,却非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不是你胁迫于她?”
义愤填膺,俨然像极为情隐忍的痴情郎,而谢钊便是棒打鸳鸯的恶劣小人。
他又对着厢房喊道:“好姑娘,你且放心出来,若你遭歹人威胁,宋某愿为佳人拼死一搏。”只一个孤女,这般言辞恳切不信拿不下她。
谢钊拔出腰间软剑,锋利剑刃落在书生跳动的劲脉上:“找死。”
书生吓破了胆,两股战战,面前男子眼中骇人杀意做不了假:“你......你不能杀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寺院当众行凶,定有官差拿你,让你插翅难逃。”
拿他?这身飞鱼服识货的便能看出,他便是官,这蠢货从开始就惹错了人。
经大理寺调查书生患有眼疾,难辨颜色,当然此为后话。
现下,谢钊眸光扫过围观百姓,腕间力道加重几分,剑锋染上血色:“我奉陛下命令护康华郡主来宝华寺上香,你窥探圣意,构陷郡主,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话音刚落,愤激骄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谁要算计本郡主!”
康华郡主携着寺中主持僧侣、宫中侍卫奴仆,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近,周遭百姓纷纷让行。
谢钊眼底暗潮翻涌,望着康华身侧,本该在身后厢房内的明霜,笑意未至眼底更教人胆寒。
常嬷嬷也是大吃一惊,瞧着奚娘子局促不安模样,眼下也不便多问,缓步走至郡主身前,将方才发生一切娓娓道来。
明霜支起耳朵听了个大概,待听到书生拿玉佩当作定情信物时,暗暗剜了谢钊一眼。
及笄次日他也是拿着半块玉佩向她逼婚,今日种种似是昔日重现,谢钊皆脱不了干系。
再瞧那书生,先前听闻谢钊所言早就怕地瘫软在地,又因身子早早被掏空,目光虚浮眼眶发黑,精气神顷刻间散了,一幅要倒大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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