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 / 2)
明霜舒了一口气,不管真相如何,现下这步她赌对了。
翌日,一辆马车拐进康永巷西南角的樊将军府。
十七年前,外族来犯,樊老将军深入敌营不幸殒命,长子报仇心切直捣黄龙却惨遭埋伏,身首异处,边关家小皆被虐杀。
樊家军浴血奋战,精锐耗尽,才从敌人手中抢回樊将军的头颅,消息传至京城,谢钊母亲樊氏得知母家惨况,深受刺激突然早产,落了个一胎两命。
至此樊家只余下痴痴呆呆的罗老太君以及拥有樊氏血脉的谢钊谢子由。
樊氏一脉以身殉国,情况惨烈,这也便是谢钊在京城横行霸道多年,即使有御史台之人告上朝堂,也都草草了事的原因。
陛下对樊家有愧,只要谢钊不做通敌叛国之举,便由着他胡闹。
谢钊身着绯红锦袍,头梳金冠流光溢彩,少年健气潇洒明快。
甫一进门,见在院中晒太阳的年迈老妇,疾步奔去:“外祖母,子由来看您啦!”
罗老太君眼神懵懂,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脸蛋:“你是哪儿家的俊俏儿郎?”
“您家的!”谢钊陪笑着从食盒中端出一盘糕点,“盈松堂的桂花糕,外祖母快些尝尝。”
罗老太君颤巍巍地拿起一块,用帕子兜着放入怀中,笑道:“希儿最爱吃,要不给他留着,那个坏小子要把天都掀咯。”
樊希,谢钊的小舅舅,敌寇暗杀时方十岁,跟着嫂嫂侄儿在边关樊将军府住着,至今未能寻到尸骨。
外甥肖舅,谢钊与樊希眉眼间颇有几分相似。陪着外祖母用了几块糕点,谢钊嘱咐看顾的婆子几句,起身去往前院。
转身间,气质陡然生变。
樊府家奴皆是招揽从战场退回来的,身有残缺的樊家军及其家眷。独眼管事名唤章烨,是樊大舅舅的亲信。
章烨拱手问安:“少主,事情都办妥了。”
谢钊道:“人可靠吗?”
章烨寻的这位是御史台钱大人的大儿媳妇桑氏,原是商户孤女,成婚两年,夫君早亡留有一女,钱家为抢嫁妆谎称她自请出家,将人打了个半死,幸得桑氏福大命大得以活命,钱家又以其女相要挟,桑氏才老老实实做了十余年姑子。
半个月前,钱家逼桑氏之女嫁给五十多岁的老叟做填房,婚事就定在后日。
章烨道:“可靠,事成之后,桑氏曾在樊家军服役过的远方叔伯会来接走她们母女。”
谢钊道:“辛苦章叔了。”
目光落在从小看到大的少主身上,章烨心生担忧:“太子谋逆奚家落败,明日便是荣恩侯府,如果再有动静,怕是有之心人会顺着蛛丝马迹查到我们。”
谢钊眸底寒星骤现:“章叔不必多虑,待处理完荣恩侯府,便吩咐咱们的人暂且蛰伏起来!”
自记事起,谢钊身上就背负着樊家的血海深仇,他几番谋划,势要当年旧案牵扯到的京城世族,一个个付出代价,血债血偿!
午时三刻,一个残疾姑子敲响了城中皇门处的登闻鼓,状告婆家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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