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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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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阁的牌匾年久失修,斑驳的朱漆院门上的铜兽衔环生了绿绣,一阵北风扑簌簌地吹来,门房两侧白幡摇晃发出清脆的铃铛声,惊起竹林处一群乌鸦。

青天白日,没由来地让人汗毛直立。

银枝面露苦笑:“姑娘有所不知,三日前刘妈妈将咱们从姑爷院里赶至此处,说那院子清幽要改成茶室。”

明霜立在院门前,想来也是婆母王夫人安排,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

只听得“吱呀”一声刺耳长吟,大门从里侧打开,金翘苦等多时不见人归,她性子急,索性不听银枝安排,自作主张也准备去寻姑娘。

于院门口得见明霜,金翘又惊又喜:“姑娘,银枝,你们可算回来了。”

明霜观她左颊依旧红胀,忙关切道:“怎的这般严重,可是那伤药无用?”

金翘侧身将明霜往院里领:“奴婢这是小伤,过几日就好了,姑娘守灵三日亏了身子,且先进院歇着。”

门外非叙话之所,恐有王氏耳目蛰伏。

明霜忍着疑惑,缓步入了院子,方跨过门槛,却是另番天地。

石砖上布满青苔,稍作不慎差点摔倒,方站稳抬头又见右厢房的窗户正斜挂在墙上。

金翘顺着视线望去,好奇道:“哎?奴婢出门前还是好好的。”边说边将木窗整个卸掉。

明霜叹气扶额,与银枝相视一笑,有金翘这个力大无穷的傻丫头在,苦难的日子也多了些乐趣。

三人行至正堂,明霜重提旧事。

银枝上前:“正欲禀明姑娘,刘妈妈奉夫人之命,将您的嫁妆尽数扣下,只允奴婢们带走少许换洗衣裳和几床薄被。”言尽于此,金翘定是没涂上伤药。

明霜忽地问道:“院里可曾来过他人?”

“只有个小丫鬟给送来一日三餐,奴婢打听过,她是家生子,生母是为夫人打理花圃的赵妈妈。”

明霜稍作思量,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这些是出嫁时母亲特意让她贴身私藏的体己钱,全都予以银枝:“待晚上再见那丫鬟,使点银钱,金翘这脸万万不能再等。”

傍晚,荣恩侯府福宁堂。

满桌珍馐罗列的席面,转眼间便被丫鬟们麻利撤下。这世间的礼法规矩,皆是孝子为尊长扶丧尽孝,哪有父母反为已故子嗣守节的道理?

荣恩侯府上下,对于大郎君的丧期,早早在心里头有了盘算。福宁堂装模作样地食了三日素,便觉已是对得起大郎君的在天之灵,全了慈母之心。

今日起,府中的循例餐食又端进各位主子屋里头。

王氏押了口茶,问道:“明月阁什么反应?”

“送去的青菜白粥也都照单全收,半句抱怨都无。”赵婆子强忍着肉疼掏出银票,陪笑道,“那个叫银枝的,塞银钱给茜丫头,托她买些伤药,整十两呀,奴婢们不敢私藏,这才扰了夫人清净。”

王氏净了手,笑道:“你到是个不贪钱的主。”

“夫人待下人极好,奴婢们自然不会做欺瞒主家,丧良心的勾当。”赵婆子停顿几息,小心试探,“只那茜丫头人儿小,拿不定主意,还请夫人示下。”

王氏道:“收下吧,往后给的银钱让她放心收着,只一句…外来的东西可不准带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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