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无耻又下贱(2 / 2)
檀木供案后,太子陈嶷正淡淡饮茶,目光始终落在棋盘上的残局。
桑尧上了第三盏茶,掀衣跪在太子身侧两尺距离,笑着致歉:“殿下,我们郎君马上就来。”
太子陈嶷也有双好看的桃花眼,他长相俊秀温柔,性子也平和。被臣下这样对待倒也没生出半分不爽,反而啜茶笑着回应:“你们郎君昨夜辛苦,孤自然体恤。”
说着,不动声色地打听起八卦:“庭玄今日回府,可有什么异样?”
桑尧想起郎君脖颈上的牙印,没敢出声,只婉转道:“郎君回来便去沐浴更衣,一个时辰了,还未出来呢。已经吩咐席凌去催了。”
陈嶷和谢庭玄虽是君臣,但更是旧友。昨夜林府的事虽未闹得满城风雨,但陈嶷也是知晓一二的。
谢庭玄性子孤傲,自是受不了被旁人在这种事上算计,现下心境定是波云诡谲,难以言状。
陈嶷出身天家,对这种事也算耳濡目染。但他还是头回见到男人爬床的。
庭玄……应是喜欢女人的吧?
他叹了口气,便见谢庭玄掀帘而进。
左右一个卑劣小人,等风头过去了,随便打杀遣送了就是。
陈嶷刚要这么劝他,便听谢庭玄冷冰冰地说:“崔玉响急着赈灾,必会贪污行贿。”
硬生生将话题掰回了朝堂上。
陈嶷猜想,他应正在郁闷中,不想同别人讨论昨夜之事。便也没再多问,只说:“为官专权,为宦贪脏,他这个九千岁做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前些日子刚刚宰了扬州刺史一笔,几百亩的江南水田。却仍不罢休,如今又将手伸进了赈灾的钱里。
对此,谢庭玄神色未变,他淡淡道:“媚上欺君的弄臣而已。”
跳梁小丑,只会自取灭亡。
窗外光影交错,垂丝海棠的树枝斜斜地映在地板上。屋内沉香静静燃着,太子只小坐了一会,便起身要离开。太子妃如今有孕在身,他平日事务繁忙,休沐时便想在东宫里多陪陪她。
谢庭玄颔首致意,起身恭送。
一如既往的内敛冷淡。
可陈嶷起身时,不经意瞥见他衣领处漏出的浅浅牙印,格外刺眼。一时语塞,终是忍不住开口:“庭玄,那人叫什么名字啊。”
他问的,自然是昨夜算计了谢庭玄的人。
谢庭玄似乎是感知到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理了下衣领,似乎是想要遮住那处痕迹。
他垂目,神情晦暗不明,声音里带着些哑意:“林春澹。”
虽然依旧如常冷漠,但陈嶷与他相识多年,分明从他这幅模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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