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暗度陈仓(2 / 2)
小金子说着竟从袖中掏出一颗东珠来!流萤颇感诧异,但并未打断,只继续听他怎么说。
“奴才刚来银汉宫的时候也见过这样大小的珍珠,足有一斛,就在您所居的熠光殿里。可再过不久清点的时候,那些珍珠竟都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木斛。”
“宫里当时只有奴才和彩秀二人,奴才不会做贼喊做贼的事,那些珍珠的消失定然跟彩秀有关。只是奴才向来不爱吱声,也无人可诉,便一直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而且银汉宫闲置多年如同废宫,即便到了年底盘查之时,内侍监也只是假模假样走个过场,记录数据十年不变。奴才更没理由多事。”
“可时隔三年再见这珍珠,竟又是在彩秀做过手脚的地方,奴才觉得实在颇为蹊跷,便拿过来交给主子定夺。”
口齿伶俐、思维清晰,小金子的转变让流萤大为吃惊。甚至有些后怕,担心自己是不是眼拙,竟放了一头隐狼在身边?
但凡事都讲个顺序,眼下最先要解决的还是春桃。
“你做得很好。”
流萤暂且隐下心头的怀疑,就事论事道,“春桃这两日颇为恍惚,眼下乌青显而易见,过几日你再吓她一吓,最好让她卧床缓上两日才能起。让外头的人都看看,敢来银汉宫就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如今的银汉宫已是明里暗里有人盯着,若有人跟你打听什么,最好保持一贯的缄默不语,少言少错。但若是跟你有些交情的……”
流萤说到此处略有停顿,等着听小金子的态度。
“主子放心。沉默是金,主子赐名,奴才永远铭记在心。”小金子认真回着话,半躬的身子掩盖不了语气里的坚定。
“再说奴才进宫快五年,只第一年在文禧宫和泰然宫各当过一个月的看门太监。当时的宫里住的都是先帝的婕妤,奴才根本凑不到跟前儿。跟宫里的小弟兄也是还不等熟络就被调走了,而后便一直在这银汉宫里清清扫扫,自己消化。”
小金子果然是个脑子转得快的,知道自己真正在问的是什么。
且看他日后忠不忠心吧,忠心最好,定是个得力帮手。若不忠,这肥水就绝不能流进外人田。
遣走了小金子,流萤才将这颗东珠与之前的放一起作比,皆是圆润泛着蓝光的外皮,应该是同一种类。
流萤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猜测,那夜宝珠踩到的会不会就是彩秀不小心掉落的?!
记得宝珠说过,彩秀原在庆祥宫当值时攒下了不少赏赐,足够她打点内侍监换个好去处。
但她不肯走……
不仅是贪图在此可以偷懒耍滑,更是贪图这里的奇珍异宝,妄想占为己有?
所以她才守着银汉宫,守着东珠,盼望待到年满离宫之际再一并带走?!
越想越觉没错。贪财的心思,可没人比流萤更懂。
如果真是这样,那整整一斛不翼而飞的东珠就极有可能还在宫中!
心跳快如蜂鸟振翅,扑扑煽着流萤胸膛,似要亲自飞出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直到宝珠叩了门进来,心头鸟才万般留恋回身。
宝珠知道春桃此刻离不开药炉,便松了几分防备,亦如春桃没来之前的样子,边往里走边利索说着。
“主子,我瞧春桃确实不像是识字的,我方才照您说的故意拿颠倒了的药方给她逐字念,她都没觉出任何不妥。”
前几日清早,宝珠起来打水,意外看见春桃蹑手蹑脚从书房出来。虽说手上拿着扫帚,但那紧张神情一看就不是光进去扫地的。便悄悄通禀了流萤。
书房,通信。这是流萤第一个想到的联系。
既然认定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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