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星汉西流九(2 / 2)
明月奴嫌弃道:“你多大年纪,好去喊一个凡人为大叔?”
“那依你说应当叫什么?”爰爰忿忿然,“人家自称元度卿,难道我就要去这么直呼别人么?你不觉得自己很不礼貌么?”
“什么自称元度卿?凡人,尤其是爱读书的凡人会这么介绍自己么?此人装模作样,谁知道是不是怀着坏心思!”
爰爰不解:“你不也自称明月奴么?”
“因为我没有姓,这就是我的名!”明月奴甚是不满,“他能与我比?”
爰爰撇撇嘴,嘟囔道:“也许人家也没有姓,元度卿就是他的名呢……”
眼看着明月奴又要炸起来,素问只得开口岔开他们:“图师兄哪日休沐?游王庄之外还有其他村镇有疫病,不知他那里有没有更加准确的消息。”
爰爰忙取出一封信,道:“图师兄昨日午后来过,说这回进宫时间久,大概要七日才能回,让我将这个交给阿姐。”
“早点不拿出来,非得问到了才拿,是何居心?”明月奴一把抽走信,递到爰爰身旁坐着的素问手上。
素问接过信,若有所思:“妖族难以崛起,大概天敌之间难以抑制的内讧也是原因之一。”
一板子将两个人都打了,明月奴和爰爰总算安静了下来。
图南的信并没有列举其他村镇,而是殷殷叮嘱素问暂居洛阳,一切等他出宫再商量。素问合上信,看向外间,被刺眼的日光激得眯了眼,等好不容易适应了之后,才发现窗外凌霄花快要枯死了。
傍晚时分,素问从洛河提了水,正要灌溉凌霄花,隔壁走出一个散漫的身影,素问余光注意到他伸了伸懒腰,走到河边坐下。
素问垂着头去找花根,蓦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片刻之后,黑影将她罩住,紧接着头顶传来带着笑意的低沉男声:“爰爰一直在打理,只是这株凌霄根已经坏了,浇不活的。”
素问埋头拨了拨土,发现花根确实烂了。她便问:“那应该怎么办?”
“没办法呀,毕竟根都烂完了,拔了重新种罢。”元度卿说着,踱到一旁,坐在窗下的椅子上,仿佛怕素问听不懂他的影射,又念叨了一句,“花根就像是一国根基,一旦坏了,这株花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了咯!”
素问直起身,有些好奇地打量对方。
元度卿腿伸直,仿佛没骨头一般靠在椅子上,转头看向素问,笑道:“你是素问罢?爰爰说你是安平医庐的主人,也是她的姐姐。”
素问心道,爰爰也没少透露信息。不知为何,眼前明明是个凡人,但素问总觉得他不简单,便保持面上淡然,用凡人的习惯拉开距离感:“我姓叶。”
“你喜欢这个姓么?”
素问一怔:“什么?”
“爰爰叫我元大叔,但其实我不姓元,元度卿是表字,我姓韩,不过我不喜欢本姓,所以自称元度卿。”元度卿说罢,眯眼一笑,又问,“你不大习惯叶姓罢?”
“唔……”素问有些跟不上元度卿的想法,一时不知自己的回答会引出怎样奇怪的后续。
“不习惯或是不喜欢都一样,我还是称你为素问,怎么样?”
“请便。”素问磨了磨牙,在元度卿身边坐下,近看之下,发现元度卿年纪并不真的很大,至多不惑之年。
美髯公看着甚是睿智,可惜似乎是个棒槌。
素问找到了切入点,笑眯眯地问:“听说你的侄子侄女在洛阳?他们在哪里呀?”
元度卿道:“可不能说,万一让他们知道我来了,就暗中照顾不成了。”
“按理说,既然能远道而来,想必有照顾自己的能力。”
元度卿点头:“肯定有,我倒不担心他们的安危,只怕……”
素问抢答:“只怕他们得罪人!”
元度卿不否认:“就是说呀,这两个孩子常常语不惊人死不休,人情世故全从纸上得来,我真怕他们把别人气死了,还是得悄悄引导一二才是。”
素问笑了笑,柔声道:“这可就难啦,既是两个小棒槌,想必上面还有个大棒槌,这大棒槌……”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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