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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直到身影消失在远处,寂静的宫殿仿佛一瞬间抽去活气,重新变得死寂沉沉。

烛火摇曳,如同阎罗殿外的鬼火,阴冷彻骨,没有丝毫暖意。

少年垂眸,盯着地上因宫人疏忽遗漏的血渍,缓缓蹙起眉,火盆里的煤炭噼里啪啦地响着,他眼底渐渐升起一股莫名的恼怒之色。

风雨欲来。

他在殿内来回踱步。

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呢?

少年愤愤地想。

烛火被他的动作扇灭,升起一缕惨淡的白烟。

殿里面重新归于一片黑暗。

黑暗,是怪物的主场。

少年渐渐平静下来,他重新跪坐于窗边的软榻,双手放于膝上,正襟危坐得好似万年不变的石像。

空荡荡的大殿恍若精致的牢笼。

而他被困其中,恍如笼中鸟雀。

第二日天未亮,扶桑没来得及洗漱,就被外出回来的掌事楼冥派人传唤过去。

楼冥是魔尊石昊的亲信。

此人阴险狡诈,最不好糊弄。

中年男人体型偏瘦,皮肤粗糙,眼尾的细纹清晰可见,头发灰白,身着黑蟒玄服,脖颈上画着红色梵语。

一双重瞳望过来的时候,让人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眩晕。不像是魔尊亲信,像是个擅长祭祀的巫祝。

和预料的一样,他问了扶桑许多问题,年龄,来处,以及和那位要刺杀殿下的使者有没有关系。

他询问时声音轻而柔,眼底是淡淡的笑意,说话间就像是家中长辈在和晚辈聊起一些稀松平常的小事。

扶桑却不敢松懈,楼冥是只老狐狸,最擅长趁人疏忽一击毙命。

什么温和慈祥,都是假象。

她回答得滴水不漏,楼冥笑着点了点头,“这样啊。”

扶桑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他不急不慢的语调再次幽幽地响起。

“听说你昨日在殿下房内待了三个多时辰,殿下可同你说了什么话?”

扶桑想了想,如实告知。

没想到楼冥听了回答,反而很满意地笑道:“尊上送来的人,还真是长进了不少。”

有了昨日的试探,今天一切都极为顺利。

扶桑也总结出几分规律来。

除了定时的一日三餐,怪物卯时起床,戌时入睡,白日里偶尔会看书练字,大多数时间都会像石像一般静静地跪坐在软榻上发呆。

他很少说话,也很少把目光落在扶桑身上,总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能感受到,随着日子久了,怪物渐渐不再抵触她的靠近。

好几次两人离得近了些,怪物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要杀要剐的话。

扶桑安分得很,像在寒冬腊月里蛰伏的野兽,等待着猎物放下警惕,一击毙命。

这天,魔界的天气终于晴了几分,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柩落在人身上,像是渡上一层金光,暖意袭来,晒得人发困。

有三两只鸟雀飞进这座寂静的宫殿,叽叽喳喳的清脆叫声从远方传来。

墨水从笔尖落下,洇出一片墨团。

少年后知后觉地搁下笔,抬头望向窗外愣神。

阳光落在他浓密的眼睫上,落下小扇子般的阴影,他的眼神忧郁而迷茫,像无助的易碎品。

宫墙重重,暗红砖瓦,深幽小径,这里没有植物,没有飞鸟走兽,平日里只有呼啸的风声。

而今日,却和往常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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