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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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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说的自己的身子,对于她来说,能活一天算一天,即使稀里糊涂地也算活着,她不会主动寻死,若实在活不成,那就死了得了。

比起她身体状况如何,她倒是对满身秘密的卿珩更感兴趣。

“据青仪的说法,你武功不错?”

这岔开得未免有些过于生硬了。但回想起前几次的对话,卿珩也明白了过来,眼前女子固执得很,嘴巴更是紧得很,只有她打探别人的份。除非是她主动想说什么,不然他是休想知道任何她的心思。

卿珩默了良久,还是回答了她,“不过是一些花拳绣腿的功夫,担不上不错二字。”

“哦?只会一些花拳绣腿,就敢担这么重要的任务?”明桃皮笑肉不笑,“你要去见两位师父,恐怕不单只是因为所谓的家中长辈思念吧。”

前段时间没有时间想这些问题,何玉姬的事情结束之后她才觉出些不对来。

那老山主要真思念二位师父,早该派人出来叫他们回去了,还会等到现在?

就算真是到现在才思念得受不了,又实在需要人亲自送这口信,那也不太说得通。若是急事,应当一出山便直奔京城,哪里还有空在何玉姬的事上悄悄给她使绊子?若不是急事,在见到她之后明明可以让她代为转达,又何必非要跟着她一起回京城?

除非,这两个沧源山弟子有一定要亲眼见到二位师父的理由??这理由总不可能是确认二位师父到底还安不安在,若真不安在,以他们消息灵通的程度早该得知。因此,问题只可能是这两位沧源山弟子身上。

两位师父虽不在乎荣华富贵,但以世俗的眼光来看,他们已经是高官显爵,只差没有封侯拜相,这样的身份和地位,最容易招惹一些乱攀亲戚的人。

“明姑娘说的对,”这件事迟早也是要说的,卿珩坦然,“我和青仪此行,除去为家中长辈求一个心安,还想要留在金鳞楼历练。”

怪不得。

怪不得他暗中帮了何玉姬那么多,却怎么也不肯杀了袁释,原来是存了进金鳞楼的心思,因此不敢真的跟朝廷撕破脸,只能暗地里使使绊子。

明桃头一次领会到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气极反笑:“你不要以为你没杀袁释,先前扰乱金鳞楼公务的事就可一笔勾销。就凭你,和你那毫无武功的妹妹,你们想进金鳞楼?进来干什么,送死?还是拖着我们一起去死?”

她这话说得极其刻薄难听。她知道,卿珩身上并非没有长处,至少他的医术绝佳,甚至能和二师父有得一拼??普通大夫把她的脉,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

若是普通男子听到这种略带羞辱的话,大概会当场发作,但卿珩只是静静看着她,语气温和地向她道歉:“抱歉,是我唐突了。至少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理由和资格让你相信我能够保护青仪,不让她成为你们的负担。”

事实上,当时的情况她也没有给他机会让他去救青仪,爆炸发生得太快,她离青仪又最近。明桃知道自己说得有些过,但也拉不下脸,只好语气生硬地道:“你知道就好。”

说罢,她便起身往府里走,再不看后面的人一眼。

她都准备好和对方大干一架了,结果这样都没吵起来?明桃再次在心里拉响警钟,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卿珩有些失笑,起身将衣服叠好后,也慢慢往府里走。

走了没几步,江遥突然拄着拐杖出现在了他眼前,声音幽灵般地响起:“青公子这是去哪啊?”

江遥不知从何处砍了根木棒凑合当拐杖用,应当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像是刻意来迎接他们从宅子回来。

看得出来他已经很努力在走,但移动速度仍然惨不忍睹,因此现在才到门口,刚好将自己拦下。

卿珩停下脚步,微微一笑:“江公子好啊,在下去找沈大人,问问我的新住处。”

因洛南府不大,唯一空余的院子又给了卿晗,他原先是在衙役的房间和几个人一起住着,现在既然不必再被监视软禁,他便生出了出去住的念头。

“哎呀,青公子这就见外了,虽然咱们没见几面,但我这条腿和命可以说是青公子救的,因此我一看到青公子就觉得亲切非常。”江遥一脸假笑,“还找什么新住处,青公子直接搬来与我一同住着,这样我们交流病情不是更方便些嘛。”

卿珩琢磨了下“亲切非常”四个字,拒绝的话来不及脱口,手就已经被江遥挽住,“哎呀,青公子,快,快扶扶我,我感觉我腿又开始疼了!”

卿珩日日为他看诊,自然知道他这腿现在到底还会不会疼,更何况,江遥扯着他手臂的手劲大得就差没把他胳膊给卸下来当拐拄了,相比之下,他觉得自己是更需要被搀扶的那一个。

不过卿珩也不戳穿,只顺从地被他缠着往他院子的方向带,没想到路上恰好碰到沈樾。听闻他们已经自己解决了住处问题,沈樾笑得异常灿烂,话语也多了几分真心:“太好了,太好了,正好你们一起学学雀牌啊!到时一起玩!”

江遥咧开嘴笑着,朝沈樾招了招手:“好啊!沈大人这是去干什么?”

“我去浇花,顺便松松土,你要一起来看看我的花吗?”

一听是要去干苦力活,江遥眼珠一转,立即道:“我就不去了,让青公子陪你去吧!”

卿珩刚要说你不是腿疼,就见江遥将他的手甩开,健步如飞地拄着拐走了。

卿珩:“……”

沈樾心思玲珑,一下就看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青公子若是觉得困扰,不必勉强自己。”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卿珩,话语意有所指。她知道明桃的性子,也和金鳞楼其他人打过交道,这些人既不好糊弄又不好打发,一旦被发现破绽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卿珩如何会听不懂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沈樾这话看着是在说住处的事,其实是提醒自己,若真存了什么其他心思,还是趁早放弃的好。

卿珩面上仍然笑得很温和,心里却明白了过来,这位沈大人看着总笑眯眯的,但也不简单。即使不在场,也能将他和明桃之间的暗流涌动摸个清楚。

他谢过了沈樾:“沈大人不必担心,我并不勉强,对明姑娘和江公子也绝无其他想法。”

不知不觉,他已经和沈樾并肩走着。

沈樾心道,这人看着温和,没想到竟是个软钉子。

除去主院那一片花花草草,沈樾还有个单独的花房,专门用来培育一些反季节或是较为脆弱的品种,此行便是往花房而去。

一路上,沈樾仿佛闲聊般和卿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说起来,我这些花,其实大部分都是明桃给我搜罗的种子,”沈樾状若无意地问,“青公子喜欢什么花呢?”

她觉得,每个人喜欢的花都会或多或少带些自身的特质,这位青公子和泥鳅一样滑不溜手,或许能从他喜欢的花里窥见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桃花。”卿珩想都没想便回答。

沈樾哦了声,皮笑肉不笑道:“这么巧呢,我们明桃也喜欢桃花。”

卿珩笑着点头:“那可真是太巧了。”

巧个屁,沈樾看他分明是故意的:“我以为青公子猜得到呢,毕竟她名字里有个桃字。”

“沈大人这话就不对了,”卿珩微微正色,“名字中有个桃字,也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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