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1 / 2)
云垄月声音里还残留着些许可疑的喘息,但由于七魄珠还未亮起,所以姜载容根本没有把它当回事。
“好想你,想见你,想抱抱你…”
辛勤的蜡烛工人姜载容忙碌于倒蜡液,试图对于身边的狗叫声两耳不闻、心如止水。
“阿容现在是不是又在皱眉头?虽然是个坏习惯,但小时候阿容抱着我哭时,便已经非常惹人怜爱。”
听不见,听不见,好像有狗在叫,人是听不懂狗叫的。
“而且我有更好的方法让它们变平哦,用我的……”
“闭嘴啊!你在口出什么狂言!之前难道是跟我装痛吗,为什么还在讲!”
姜载容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他,不然云垄月到底能说出什么污言秽语来他都不敢想,他的那些少爷礼仪都扔到哪里去了!
还有这死蜡烛怎么烧得这么慢!刚才为什么没有同时点两根!
“阿容,让我看看你,就一眼也好。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我想你想得快要死掉了。”
那就去死。姜载容愤愤地想,之前那女鹰妖使苦肉计的时候话都没他这样多!
过了好久也没等到姜载容的回应,云垄月意识到这是彻底被人无视了,安静一会后重新开口:“阿容,见不到你的时候,我好害怕,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这时候的云垄月完全不给姜载容反悔的机会,自己把答案抛了出来:“我想到了过去,母亲将我和她锁在屋里那段时日。阿容,你定然还记得我在说什么。”
姜载容手一顿,软筋有一瞬间抖动,几乎要握不住那蜡烛。
室内门窗都笼着,有些昏暗,只有此处泛着烛火光明。
“云夫人……”
他当然记得云垄月话中未尽的内容。
姜载容将蜡烛缓缓放下,蜡泪倒流寓意不详,此刻也无从顾及。
男人表面还维持着冷淡面孔,但其实已经魂不守舍。
连什么时候恍惚地抬起手,咬破了自己的指尖都不知道。
在他反应过来后,已经将伤口处溢出来的一滴血珠,喂入金蟾蜍叼着铜币的口中。
金蟾被蜡油包裹住的金蟾双眼猛然绽放出刺目光华。
云垄月也得以透过金蟾,看清了姜载容如今的模样。
烛火摇曳,映照着美人面。高眉骨,寒星目,薄凉唇。
金眸在鸦青碎发下明明灭灭,目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和怒色,眼下隐隐流露出些许晦涩的倦意。
“……阿容头发长了些,很漂亮。”
云垄月的目光贪婪地往下舔舐,一点点爬过每一寸。
无论是嫌恶看过来的眼神,还是缺少睡眠显得脆弱苍白的皮肤,都合他心意到了极点。
火焰暖色透过鼻梁投下深色斜影,下颌线绷得极紧,如拉满的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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