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难言之隐(2 / 2)
后九年内,东?国所出的战将,皆是平平无奇之辈,若是繁华盛世,则无大碍,可偏偏极北之地的北戎,还有东?国邻国北疆,乃至西南新兴的南祈国虎视眈眈。
这几年北戎每每来犯,永封帝便会派出左相前去与外邦议和,这年以来,西北边陲已经割让了三座城池给北疆,东北边界也割让了两座城池给北戎。
可明明曾经,这两个边陲之地,还是他们东?国的领土。
在东?国百姓的心目中,也从未将这两个边陲之地割裂出去。
北戎只是名义上对俯首称臣,然北疆则是同莽夫一般直接将城池掠夺了去。
可永封帝,只有称霸天下的野心,而无统一天下的能力,每每议和之时,都只收取微薄的银两,便将城池拱手相让。
“可是今年澧南水患严重,朝廷已经拨不出多余的银两前去平定战乱了。”谢宣面露难色,即使这次义和的人选不是他,也会是旁人。
此事已成定论,若换了旁人来议和,指不定今年割让的城池,会是多少座?
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几年来,北戎和北疆两个部族,行事愈发贪婪,每到年末之时,边疆百姓都会遭受蛮族的掠夺,可谓是苦不堪言。
谢宣面露苦涩,苦笑一声,“我也有我的难言之隐。”
“可已故的定北军,他们呢?你可曾替他们想过?你有你的难言之隐……可你如此行事,将那些死守边疆的战士,将东?国的百姓置于何地?”王隐双眸渐渐通红,胸中满是气愤。
他原以为谢宣与他一样,不会再为那昏君行事。
可如今看来,似乎是他错了。
王隐声音渐渐低沉,双手紧握成拳,手心的伤口还在流淌着鲜血,可远远比不上他心中怒火中烧。
王隐心有不甘地说道:“谢丞相,你是文臣,虽不曾上过战场,可也饱览群书。你可知什么是边境苦寒血染沙场吗?你可知什么是烽火狼烟马革裹尸?为了短暂的和平,把将士们浴血奋战保卫的疆土拱手让出……”
“这值得吗?那个人他又凭什么?谢大人,你可是忘了我们世家世代苦守的本衷是什么?是这个家国!”王隐看着谢丞相,一字一句如同刀刻斧凿一般,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谢宣面露痛苦和无奈,他摇了摇头,听着王隐的控诉,沉默不语。
“古人云:‘君不仁,臣投他国’,我本可出逃,可我王隐没有,我王家亦无贪生怕死之徒。因为我王家的人,与已故的定北王沈楚珩一样铁骨铮铮。”王隐满心气愤,更多的是怒其不争。
“只要我王隐一日未死,你就别想帮着他割让将士们誓死守卫的城池!”王隐手握成拳,双目通红。
谢丞相面露无奈,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愿做这要背负千古骂名的恶人。
“若是兵力不够,集我四大世家的府兵与边关二十万大军,难道还无法击破一个小小的北戎吗?”王隐自始以来,都是主战派,他东?国的将士,即使战死,也不会愿意退让求和,苟且求生。
谢宣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自从楚珩死后,四大世家早已如一盘散沙,年节之时连最起码的走动都无。离心之辈,如何能胜?更何况如今澧南水患还未完全平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有几分把握,能让几大世家出面长期养一众兵马?”
“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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