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本王苦涩的白月光(1 / 2)
我扶着裴然出了土窑洞,拉开手袖下的火月。
一束烟花在空中炸开,呈火焰形,霎时间,黑压压的甲兵从山林里呼啸而出,轻易地将一干贼匪全部捕获。
一共五百八十七人,其中,四百三十七人是官府正在通缉捉拿的朝廷重犯,其余一百五十人是山下镇子里的地痞流氓,每个人肩膀处都有一个荷花刺鲸,包括已死的裴青山。
人抓到官府之后,陈洲府尹陈余堂上主审,我与裴然坐在帘后听审,几日下来,稍有眉目。
这些亡命之徒占山后,四处劫掠,每月初十,将所劫获的赃银用小篓装着,避开官道,水路运往京城。
裴青山虽然嫉恨裴然,却借着丞相弟弟的名头在陈洲行凶劫掠,闹得陈洲州鸡飞狗跳,百姓苦不堪言,府尹陈余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岂料,裴青山越杀胆越大,嫌弃劫掠得来的银两太少,主意打到官府库银头上。
陈余这才着了急,连夜写了折子命人送往京城,堂审之时,频频望向帘后坐着的一品宰辅,将所有的犯人全部审完,却迟迟不敢下判词。
裴然道:“陈大人自秉处理,无须顾忌本相。”
陈余战战兢兢拿起青案上的惊堂木拍了拍,道:“裴青山凭凶作恶,祸害一方,纵死难以平民愤,青阳门前暴尸五日,其余从犯贼寇秋后处斩。”
案结后,返回京城。
一路上,两人皆沉默不语。
快到京城近郊的景山时,马车内,裴然半倚着朱红雕花车窗,慵懒地握着一个空茶盏,眼帘低垂,长长密密的睫毛如蝉翼一样微微卷曲轻颤,低声道:“皇叔之前一直按兵不动,是在怀疑本相吗?”
我心虚地低下头。
“皇叔是怀疑那些身上刺着荷花刺鲸的刺客和五龙山上凶贼的幕后主人是本相,或者与本相相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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