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19(2 / 2)
“当时还挺吓人,出动了许多警卫,来抓学生。我们的同学里面,有不少都受伤牺牲了。”
江时晚穿着一身白大褂。
她戴着口罩,露出的眼眸,神色温柔又怀念。而一个人的眼睛,是藏不住故事的。
黎颂听着。
这回终于轮到,她去揶揄对方了:“啧,看来这位程老师,在你心里地位不低。”
“怪不得,路上看到他受伤了,你这么心急。”
程彬之闭着眼,躺在病床上。长相像他的名字,很温润斯文的模样。和她们年龄相仿,只略大几岁。
江时晚闻言,生怕她的话,被对方听见了:“嘘,你小声点。”
“不准让他知道。”
开朗如江时晚,原来也会害羞。
她还为了掩饰,这种不自然,刻意着转移话题道:“对了,说起那次游行。”
“宋逢年也在的。”
黎颂明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
但还是因为好奇心,上钩了:“真的吗?”
她想起那天,帮他缝伤口时。
在他的腰腹处,看到过几道旧疤。像经年几度之后,也没再淡褪去。
“他当时,是不是……受伤了?”
江时晚正和她,描述着浩荡起伏,洒满勇气和热血的画面。没想到,她却问了这句话。
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的?当时,他还挨了一枪,是我和程彬之一同救的他。”
她含糊着道:“就是,看见他伤痕了。”
江时晚反应过来,语气饶有兴味:“哦对,你那天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掀衣服了。”
朝她挤眉弄眼着。
“你要再继续说。”黎颂轻眨眼,“我也去和你的程老师说,你特别担心他。”
江时晚拉住她:“好了,不说了。”
“大家都别说。”
黎颂同她笑着。
半晌,想起她的话,联想到宋逢年的伤疤,还是有种怅然。
他腰腹的伤,已经是好几年前了。
那天她低头,发尾不小心,轻扫过那疤时,被他拨开了发梢。那经年的伤痕,原来还是会疼的。
黎颂站在原地。
一边想着,轻叹了声。
她认识宋逢年的时候,他的一生,仿佛已经接近尾声。
她是透过未来石碑的指印,见到的他。也透过阁楼见到,坐在凉如水的夜色里,青年时期的宋逢年。
江时晚口中,他算是意气风发,热血的学生时代,她无从旁观。听上去,也有种不真实感。
可能这是种惋惜的心情。
她心想着。
“时晚姐姐,那位程老师似乎是醒来了。”安双在不远处,轻喊了声。
江时晚起身,放下手中的事。踩着楼梯奔去,第一时间,想去看对方的状况。
快到门口,她又顿了下脚步。
宛如近乡情怯:“程老师。”
“……程彬之,你还好吗?”
“我记得你留在了北平。今日怎么会路过宁城,还受伤了?有人在追杀你吗?”
江时晚问完一连串问题,又顿了顿:“……还有,你还……记得我吗?”
风掀起医馆的灰色窗帘。
她放在二楼的绿植,在静静抽出枝桠。天空有时遍布硝烟,于是绿植,更努力地生长。
旧时代的重逢,时常会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