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神罚使初探阴谋显(2 / 2)
“陈明敏,永庚九年,壬戌年,七月乙酉日。”
“全是鬼月出生,子时正刻的女子,无一例外都是和李四小姐一般的‘隐凤格’,”灵鉴说着还抖出一张报虚影:
“天道牌‘隐凤格’女子限时限日还限命!”玉简幻化成鬼市老板模样,“买一送一附赠冥婚体验券,还附赠苏暮平亲自抬棺服务!”
沈燎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所谓的天命篆,原来并非是寻常书卷,而是由轮回丹砂与众生魂魄织就的命理长河。命运线就是一生的轨迹,命格既出,则一生已定。
晏熹禾指尖拂过红色的细稠,她之前是高高在上的提笔者,可如今真的亲眼见识到命运线背后的代价,反而只觉得荒唐。
凭什么靠一点虚无渺茫的命数瓜葛就可以平白决定人的一生;又凭什么那比绣花针尖还要细弱的命运线,就可以无端承载人的悲欢。
沈燎的链刃划过玉简上“冬月二十五”的字样,道:“难不成西岐山的算命瞎子全都改行当月老的线人了?”
灵鉴猛地弹出一串烟花:“真相只有一个!这些新郎官定是买了‘娶妻送棺材’的冥婚套餐:第二碑半价!”
沈燎:“……”
“神罚使大人此言差矣,”晏清指尖燃起星火,将她刚刚召出浮现的命盘推向沈燎,“或许该问问天道,为何独独在癸亥日,准这些姑娘的姻缘簿显出‘大吉’?”
司命殿也不过是奉天君的命行事,命运线就相当于是写好的剧本。而这些姑娘的婚期分明在投胎之前就早被定下了。
因而她们无论这一生是何走向,都会不约而同地在命运线里既定的“癸亥日”成婚。比如被算命瞎子劝诫,又比如被父母逼迫,或许给她们每个人都安排好了不同的剧本,但,结果都相同。
沈燎的锁魂链割裂命盘幻影,却见破碎的星图中浮现天道金纹,他怔愣片刻,冷声:“殿下不如解释一下为何这女傀里会无端出现魂火?”
一旁的灵鉴正要飞过来捣乱,却被锁魂链突然缠住:“除非...你这碎嘴玉简才是幕后黑手?”
灵鉴瞬间炸成烟花状:“冤枉啊!本鉴顶多篡改过‘三界美男排行榜’,把某沈姓男子的名次往后挪了八百位而已!”
玉简看向晏清贱嗖嗖地哼,“建议殿下把沈大人塞进苏暮平的冰棺,他俩绝对能竞争‘三界最硬嘴冻鲜尸’冠军!”
晏清:“神罚使大人不必动气,你只需要谨记‘惩凶判恶,廉正公允’的职责便是,其余的事情与你无关,莫要耽误本殿行事。”
她自然明白沈燎在气什么:他只不过还不愿意接受这个看上去简单得几乎可以一锤定音的案子突然翻盘,线索还偏偏都对天道有所指向。
沈燎当然不愿意相信,他的指节扣在锁魂链的鳞纹路上,清晰地感知玄甲缝隙间游走的金纹正疯狂地啃噬他的肌肤。那些曾令他骄傲的天道赐福,此刻却像千万条毒蛇顺着血脉往心脏攀爬。
记忆在识海翻涌:授印那日,天道轮回晷投射的金光浸透他每一寸骨骼,天君谕言如春雷灌顶:
“判善恶,断因果,汝即天罚”。
而如今这几个字却化作带刺的命线,随着晏清每揭穿一重谎言,便在他神魂上多缠一道枷锁。
他隐忍道:“臣自然不敢忘记自己的职责。”
晏清走向梳妆镜前的傀儡,指尖捻起她的衣袖露出手腕的丹砂印记:“可曾觉得有些眼熟?”
沈燎凝眸,脑中突然浮现出洞窟冰棺里面容惨白沉寂的女子:“莫非那冰棺中的女子……她的额间也有这般丹砂印记。”
“如果真如管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