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三千风铃悬故国,不敢侧耳听此声(2 / 2)
诸葛丞香看着月笼纱那倾国之貌与倾城舞姿,眼眸中却似泛起更多难以琢磨的惆怅悲凉,“早知此身只是那梦中过客,却仍禁不住妄想要留住那一晌贪欢。
终是故国有梦却枉作尘埃。
九嶷谋断却不得九州一半,墨台孤竹输了公子凌歌。”
月笼纱虽察觉到诸葛丞香心中苦闷,但却也不敢枉自揣测其心思,只一如往常一般向诸葛丞香作揖,含笑道:“城主大人,此曲已毕,不知道,城主大人您接下来想要看奴家为城主大人跳哪一支舞呢?”
诸葛丞香扶着额头摁了摁,眉目微蹙似思忖良久,却突然喃喃低语地说道:“此刻,断青崖去请太子殿下应该也快回来了吧?其他宾客想必也将要到瀛洲城了吧?”
月笼纱点头道:“或许,断姑娘与太子殿下,还有其他宾客的确应该都要到了。”
“那么,月笼纱,你觉得我该听一首什么曲子呢?”诸葛丞香道。
月笼纱道:“奴家不敢妄言。”
诸葛丞香笑了笑,道:“无妨,你姑且便说说看,我必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
月笼纱思量半晌,不敢抗命,微笑道:“此夜此宴,此景此情,奴家以为城主大人可听一阙‘潇湘夜雨’,舞曰‘惊山鸟语’当为最美。”
诸葛丞香听罢月笼纱举舞荐曲,眼神似不禁流露一丝笑意,“有趣,你所荐的这一首‘潇湘夜雨’,莫不是就是那‘潇湘神?斑竹枝’吧?
那么,不妨你便再为我一解,如你所举‘惊山鸟语’这一舞,其名何意?”
月笼纱听得窗外烟雨潇潇,恍惚虽身处大殿之上,却只感觉愈加孤寂和苍凉。
但见她扬起水袖,翩然云动,旖旎回旋,幽幽唱道:“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楚客欲听瑶瑟怨,潇湘深夜月明时。江湖事,江湖事。江湖历历皆憾事。惊山不知蝉非蝉,焉知鸟语怨花香?”
诸葛丞香淡淡一笑,道:“惊山不知蝉非蝉,焉知鸟语怨花香,何解?”
月笼纱提剑挥袖,腰身忽转,急旋数圈,缓缓低头,掩面揖身道:“苍山、故国、孤竹、风铃。”
诸葛丞香听罢,良久无言。
半晌过后。
但见诸葛丞香端起一樽酒饮罢,转过头对月笼沙笑着说道:“月,你恨我吗?”
此时,却突然听得殿外惊雷乍响,竟是疾风骤雨不期而至。
月笼纱仍自挥袖翻云舞步回旋,似乎并未听到方才诸葛丞香所说的话。
诸葛丞香见此情景,亦一笑掩过,转头看着殿外那滂沱骤雨,将樽中酒与唇角笑意一起抿入愁肠。
骤雨中,寒风肆虐,愈发猖狂,灯火夜色虽相似,繁花寂寞却殊异。
马车上,一灯如豆,一人独坐。
一人!
剑已在手,气势凛然,独对不速之客杀手拦路,匹夫万敌谁能当关!
“哼,断剑,女人,我还从未见过江湖中竟还有如此天真可爱的女子,竟以为凭借一口如此沉重不说。
偏偏还是一口早已腐锈钝裂的断剑,便妄想要在我不恕之客独孤剑贼的手上留得性命逃出生天!”
“其实,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一直以来总是会有人质疑我是一介柔弱女子,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手上所握着的这口断剑,它……也能……杀人!”
“哦?如此说来,你的实力倒也不差咯?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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