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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这一局粉身碎骨,这一世一败涂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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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事到如今,我终于一切都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真正最可笑和愚蠢的那个人,其实一直都是我自己!”

“我以为只有我一直默默注视关心,并等待着你在那片忘川河畔的彼岸花间醒来。

我以为是我自己将你从那孤独绝望的冥界地狱带到了这人间。

我也曾以为,终有那么一天,我可以等到你真正地醒来,再次见到我无数次梦见与思念,却又无数次悲伤与迷惘的千画姐姐……”

“我以为……”

雎鸠王花烬雪将手中那踏雪折扇一折一折地慢慢扯开,似无比绝望哀伤地冷冷笑着,将那折扇攥紧又放开不停地玩弄着,却突然将那二十四折踏雪折扇全部展开盖住了他的整个脸庞。

“原来,这一切其实都不过只是一场戏,只是这戏里一直卖力演出,却自以为可以牢牢掌控着一切的那个小丑,自始至终都只是我自己啊!!!”

“呵呵,呵呵,啊!!!!”

雎鸠王花烬雪纵使早已痛彻心扉泪流满面,却仍将那踏雪折扇死死遮住自己的脸庞,不留下一点儿教人窥探的缝隙,“哈哈哈,但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了吗?”

踏雪折扇虽已掩去雎鸠王花烬雪此时那狰狞邪魅的面容,但他那极尽怨毒与仇恨却又平静深沉的笑声和言语,却也莫名多了几分愈发凄厉悲凉骇人恐怖的感觉。

“没错,醉剑楼这一局,我的确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得粉身碎骨,输得只剩下对自己的悲悯和嘲讽!”

雎鸠王花烬雪缓缓将踏雪折扇折回,一点一点将脸庞重新展现在众人面前,似乎仍是过往那般睥睨一切不可一世的模样,但眼神中却似乎更多了几分寂寞与孤独。

“九仞天书,万家灯火。虽似昆仑,却非昆仑。这就是一直以来你们所谋算的真正的计划吗?莫怪当初四海八荒树下,凤雪凰崖前,你和他明明可以逃出生天,却依然从容赴死无悔无怨。

可此举虽可说是感天动地震撼人心,却也不免太过荒谬和可笑,你们以为这么做就真得能够实现你们的夙愿吗?”

雎鸠王花烬雪突然将手臂一抖,将那踏雪折扇全部展开,冷笑道:“岂不知这三界乱世之所以绵延不断无休无止,并非只是因为谁胜谁弱谁生谁死如此简单而已。

这世上最残酷无情的从来不是谁手中所持的利刃屠刀,而是被这世间种种恩怨情仇所裹挟,便是有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却也不得救赎无处可逃的人心啊!”

雎鸠王花烬雪冷冷一笑,邪魅凄狂。

忽然将那二十四折踏雪折扇往手掌一拍合上,却又再次将那二十四折踏雪折扇逐折拉开,狞笑道:“既然你们可以将‘九仞天书’‘万家灯火’合璧为一,那我难道就不能将这手中折扇也收拢合并聚而为用吗?”

诧然,忽见雎鸠王花烬雪将手中折扇抛向天空,自己也随之腾空而起凌越万峰群峦之上。

须臾之间,只见那二十四折踏雪折扇竟突然暴涨延伸万里之遥,仿佛将整个东吴姑苏都笼罩在了那折扇之下。

随之而来,即是二十四阙离别苦??踏雪楼。

自那踏雪折扇遮天扇面的诡异魔绘中,仿佛一座亘古飘雪布满了冰霜白雪的魔刹楼阁,挟带着怒吼狂暴的漫天风雪叱咤雷霆威降人间!

“二十四番花信来,别是梦中却伤怀?聚散无由终是客,百年一梦觉蹉跎。”

踏雪楼顶端檐角之上,但见雎鸠王花烬雪一身白衣,轻摇折扇,言笑晏晏,无邪随性,伴随着踏雪楼轰然落地,使得魔者威势震撼世人。

“既然千画姐姐与邂君,还有在场的其余诸位,你们都想要在我雎鸠王花烬雪面前上演这一场诛魔大戏,那本王又岂能让你们失望呢!”

雎鸠王花烬雪足踏踏雪楼巍峨而降,却教无数凡人与一般修者,只感到神魂煎熬痛苦难当,仿佛身体中心血神魂皆躁动不已,似都想要冲击夺取每个人的主宰意志。

将身体据为己有而使得每个人都仿佛被这几股力量撕裂了一般。

“心血神魂,四象决裂。无有恐怖,魔始赐生。”

雎鸠王花烬雪将手中踏雪折扇,缓缓自身前划过,冷笑道:“凡人之死,魔者之生,我雎鸠王花烬雪倒想要看看这世上之人的心中,到底是向往光明宁死不屈者众,还是拥抱黑暗贪婪邪恶者更多呢。”

“世间凡人之生死,便好像那掠影浮萍风中飘絮,看似纷纷扬扬姿态万千,却都逃不过风吹雨打百种煎熬,却何妨割舍放下随心所欲,尽情享受堕落魔天欲海之欢愉与极乐呢!”

魔者蛊惑引诱人心堕落沉沦,心血神魂之决裂撕咬,更教被踏雪楼所辐射影响之人无不痛苦难当近乎癫狂。

“我不要……不要再忍受下去了,我真得受不了了……好痛……好痛……好痛啊!!!”

“不要……不要……我不要成为危害人间的魔鬼,我不要伤害别人……不要!!!”

……

“啊!!!哈哈哈!!这种感觉……这就是成为魔的感觉和乐趣吗?终于,终于,我也成魔了!哈哈哈……”

“呵呵,我是人?还是魔?我到底是凡人,还是恶魔啊?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是凡人,还是恶魔啊!!!?”

“对,我是恶魔!我再也不要做凡人了!我再也……不要做凡人了……”

“可恶!可恨啊!”邂君等根基深厚修为较为高深者,面对此时雎鸠王花烬雪之肆虐猖狂,无不咬牙切齿悲愤不已,恨不能将眼前恶魔千刀万剐以慰苍天。

“如何?看到眼前这番景象是不是很痛苦,很难过,很愤怒和不甘?”雎鸠王花烬雪折扇轻拍,冷冷一笑,“但那又如何呢?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你们又能奈我何?”

楼邂紧握紫薇泣血想要再次站起,却几度挣扎失败,几度颓然倒地。

“仍想再战,仍不服输,是吗?那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能够拿起你手里的那把剑走到本王的面前!”

但楼邂最终却仍是站了起来,并再次将紫薇泣血牢牢紧握。

“呵呵,厉害!真是厉害,本王真是由衷佩服啊!但本王给邂君你精心安排的结局,可并非是要你死在本王的剑下,而是………”

然而,就在楼邂准备提剑而上的时候,却突然感到一阵死厄临身之感。

“金杯同汝饮,白刃可相饶?明月把酒浇,星随明月沉!”雎鸠王花烬雪抚弄折扇,似殊为骄傲得意。

“本王知道邂君你早已有所察觉,也必定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

可你们却绝难想到的是,当初本王让你们东吴之主服下的那魔花奇毒的真正深意,并非是邂君你所以为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却是……‘君为臣死,臣不得不死。’”

雎鸠王花烬雪摇着手中折扇,似乎说不出的得意与狂傲,“也就是说,你们君臣二人无论是谁都将难逃一死!”

与此同时,东吴之主郑玖柒此时也突然呛出一大口鲜血,且在那踏雪楼散溢魔氛邪气的影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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