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杯中酒是断肠泪,癫狂不醒尽心碎(1 / 2)
姑苏剑楼外,一辆马车自人群中缓缓驶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透过略显单薄的车帘传出,让护城河边观战而来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但随即便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震耳欲聋的声势,甚至直接盖过了,往常东吴臣民向东吴之主郑玖柒跪拜山呼的气势。
“邂君大人好!邂君大人来了,大家看啊!是邂君大人到了耶!”
“是邂君!真是邂君啊!”
“娘,你看真得是邂君大人!邂君大人真得来了呢!”
“没想到真是邂君到了啊!就说像今夜这样难得一见的场面,咱们东吴姑苏的御授君聆大人是绝对不会缺席的嘛!”
“是啊!要说这世上最神机妙算高深莫测之人,那除了咱们东吴姑苏的镜阁邂君大人,这天下间又还有谁能当得起,当年,先王钦封的这‘御授君聆’四个字!
若不是咱们东吴姑苏有邂君大人在,只怕早就已经被其他诸侯给吞并了吧!说起来,还是咱们先王有先见之明啊!
当年,即便是邂君大人百般拒绝和推辞,先王还是坚持让邂君大人留了下来,并专门赐予了邂君大人‘御授君聆’的特别封号。”
……
城楼上,郑玖柒虽然也听到了大家对楼邂到来的热烈欢呼,但他却似乎也并未感到有何不满,反而倒是对这种景象也感觉颇有几分欣慰。
“醉剑楼,一壶酒。决生死,断恩仇!”郑玖柒把酒独酌,喃喃自语道:“当年,若非有醉剑楼的出现,也绝不会有后来东吴姑苏的存在。
若非有后来东吴姑苏的存在,便也就不可能会有今日我郑玖柒贵为这天上人间之地东吴之主的尊荣!
所以,无论怎么说,我郑玖柒都应该感激先王和邂君才是。”
“你们说,我说的对吗?”郑玖柒端着金樽浅抿了一口之后,便突然将目光转到了一旁的几名侍者身上,眼底仿佛笼罩着一股氤氲雾气,神情冷漠若有所思似笑非笑地说道。
侍者们揣摩不出郑玖柒究竟怀揣何种心思,不禁都心怀忐忑面面相觑,不敢做出任何的回应。
郑玖柒见侍者们似乎都对他感到很是畏惧,便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略带自嘲似地冷笑了数声,道:“呵呵,你们都不敢说,你们都怕他!
但其实,说实话,我也很怕他。所以,很多事情,我也不敢对他说。”
郑玖柒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似有万种悲痛杂糅心头,“但不管怎样,他也永远是我郑玖柒最敬畏与仰慕的邂君,更是帮助先王创立整个东吴的江山基业的‘神?’!
若非是有他的出现,或许,即便是到了现在,这如今被世人所欣羡赞叹向往不已所谓‘天上人间’之地,也依旧还是一片充满了复仇与杀戮的茹毛饮血之地吧。
可即便如此,唯有一事也是我绝不会原谅的!
那便是我郑玖柒一生仅有过的唯一挚爱那酒红泥之死!”
泪滢滢,意阑珊。却盈盈,意难断。是她,非似,她是铸师,亦是情痴,铸剑铸痴,铸情铸诗。堪论红颜堪论剑,除却剑上不能诗。沈尹剑名,红颜铸剑,一剑封尘踏雪痕,那酒人间醉红泥?
“邂君,这壶酒终究是你欠着我的,是你害我失去她,莫怪我……无情!”郑玖柒脸色愈发惨白却透出阵阵陀红,仿佛渗入杯中酒的那一抹皎洁月色,早已悄然无声地酿成了一抹骇人惊怖的猩艳诡谲。
醉剑楼上,步离殇将左腿伸展右腿撑着,似颇为随性自在地跨坐屋脊上,一手把酒,一手拄剑,仿佛剑锋一样寂寞冰冷的面容上。
此刻,竟也意外浮现出一抹别有情致的笑容。
她已经很久很久都不曾这样笑过了。
因为,她本该早已死去。
但即便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漫长等待,他却也从来都不曾放弃过她一次!
甚至,就算只是一瞬间的犹豫和迟疑,也都不曾有过!
因为,对他来说,她的意义早已胜过一切。
世间一切,哪怕也算上他自己,都抵不过她的一个笑容。
这一次,他终于如愿了!
这一刻,时光仿佛也悄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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