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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赏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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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无表情地将纸条撕碎扔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没有他的提醒,她也不会多嘴的。

……

除夕将至,京城为了贺冬,愈加热闹了几分,到了小年这日,街市更是沸如鼎镬。

钟令第一次感受京城的年关,出了凌家桥没多久就见坊肆处处悬彩结幡,市人摩肩采买,印卖门神的货郎都要站在高处吆喝才不至于丢了生意。

她与交好的同窗们约定了今日前往宝应寺赏梅,于是穿街过巷,帮嬉闹的小儿捡起竹马,路过货郎扶了一把要倾倒的挑子……出了集市,她又一路赶到同窗们住宿的客店中,搭上同窗的马车一并到了宝应寺。

山寺风景与城市迥异,在熙攘繁华的上郡城外,见得峰峦生烟,万木寒寂,尤其是从院墙后伸出来的一树红梅,在这苍凉枯寂的山景中,更显得生机勃发。

钟令与同窗们还不等进了梅园,便诗兴大发,你一句“丹?犹含绰约肌,水边篱落雪晴时。”我一句“谁教群玉峰头客,也染红裙一幅纱。”

钟令也跟着作了几首酸诗,自知水平不行,跟着大家凑个趣罢了。

一行人兴高采烈地进了梅园,一进去便为怒放的树树红梅所震慑,全然没有留意到在园内已有诸多游人,或三两为伴,或多人成伙,坐在园中各处亭台内饮茶,姿态文静是其一,尤其还轻声细语,竟叫学宫这一群人在墙外也没能发现内中还有这么多游人。

被这么多人听见酸诗的尴尬很快就盖过了红梅带来的震撼,有几个学生低下了头。

钟令也假装轻咳了一声,小声道:“我们可是沧州学宫的学生,平素也不是谁都能听咱们作诗的,害羞什么。”

薛度也是胸膛一挺,“就是,大大方方的,别给学宫丢人。”

一行人便都壮起胆色,目光似炬。

这十来人的队伍实在庞大,一入园就成了游人们围观的对象,感受到大家的视线,于是他们三三两两分散,在良久的尴尬之后,终于与普通的游人一般无异了。

钟令也站在题壁前看古往今来的文人骚客留下的诗词,正读到方?二十年前所提的诗,忽然有几人朝她走来,还有人问:“可是钟令钟十五郎?”

她侧身看去,是几个她不认得的少年。

其中一个头戴毡帽的冲她道:“我是钟桓,方才我听有人唤你名字,便想我喊得应当没错。”

“十二哥。”她笑着回了礼。

见没认错人,那一行六人都笑了起来,又有一个锦袍鹤氅的对她作揖道:“在下阮承霈,昨夜唐突,冒犯了钟兄,还请……”

“阮二你干什么!”一声怒喝传来,下一瞬薛度就插进他们之中,将钟令挡在了身后。

他怒目圆睁,“有什么冲着我来。”

阮二当即冷笑一声,“好啊,你总算自己送上门来了,我还以为这些日子你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当上瘾了呢!”

崔友诤看着架势不对,正打算劝架,然而钟令看那阮二乍然凶横起来,恐他被误伤,又将他拉到一边,才对薛度道:“你别冲动了,方才阮郎君是与我好生说话的。”

钟十二郎也道:“就是,二郎,你也少说两句,都不是小孩子了,此间诸多游人,莫成了别人的谈资了。”

钟令趁乱对崔、薛二人引见,“这是我族兄十二郎,十二哥,这是薛度,崔友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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