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开学(2 / 2)
远远的,崔友诤站在廊下对他们挥了挥手。
两人都应了一声,薛度去提书箧,又叫疼起来,钟令抱歉地虚扶他一把,“我替你背。”
薛度的心情一下子又好起来,快步上前去,忽而心头一动,他说他心更难安了是什么意思?更难安……他之前有什么难安的心事……
李?,难道真是他绑架的的?不然,李林怎么要攀咬着他,不可能,他一身粗衣都能穿到打补丁,怎么会勒索了上千两银子还不换身衣裳……银子还能怎么花,不就是吃穿用度,他一项也没改善,银子拿着能有什么用,劫富济贫吗?劫……
他蹬地立在原地,似人偶般转头看向钟令,“你……你……”
“我怎么?”钟令疑惑地看着他,见他这样子,便将书箧提起来放他背上,“你要自己背?”
还不等作答,薛度的手臂就被驾开了,书箧不重,只叫他深深叹息,不可能,绝不可能,那个劫富济贫的侠士怎么可能跟眼前这个丝毫不关爱同窗的人是一个人!
初春仍见清寒,崔友诤站在廊下只候了他们片刻便觉寒冷,催促道:“博士都快进堂中了,还不速来。”
“来了来了。”钟令拽着薛度上前,“崔兄,过年好啊!”
“过年好,过年好。”
“崔兄何时回来的?”
“昨日午时到的,路上搭了一位学兄的车,早到了些。”他说着又压低话音,“我听说往无量观那路上闹了贼?”
薛度顿时生出谈兴,“唉,正是小弟我不幸叫贼人逮住了?”
“什么!”这不能怪他消息不灵通,他那夜吃完了酒,转天一大早就回家过年去了,也是回来的路上才听说这事,当时还感慨不知是谁这么倒霉。
薛度挥手叫他小声些,将事情经过都说给他听,又叫他不许对外提起,“我与钟令都身处其中,不告诉你便是失了情义,却不好对外提起的,说出去我们被几个地痞无赖绑架了可真是丢死人了,还牵涉到了女眷,于情于理也都不该议论。”
崔友诤自也知道轻重,他不是爱扯是非的人,只关切了他们是否受伤便也不再多问。
三人来到讲堂中时,前方已然坐满了,只得往后坐,落座时听见前排几位同窗在说话,说的正是县衙遇贼一事。
“……郑澶那般身份……险些……”
钟令听到这几句,伸手戳戳前面的人,“元兄、纪兄,郑澶要是知道你们这样议论他,会记仇哦。”
“说笑呢,哪有议论。”
薛度瞪视过去,“最好没有,七郎,过来,这里坐。”
那两人一听他喊与郑澶关系最好的关遥,急忙噤声端坐,再不敢议论。
关遥正在前头与几个交好的说话,听到声音懒懒地挥挥手,并不过来,便有人问他:“听说是钟令带人救了他们,没想到叫他碰了这大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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