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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公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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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听罢,又将钟令的刀呈上来查验一番,正是官方式样,刀身上也有匠作刻印,仵作也上前验刀,看罢便道:“符合伤口的痕迹。”

发问之人翻看着验状,微蹙着眉。

他自己也去看过尸体,验状记录与之相符,然而仵作的回答却极具有偏向性,显然就是为了契合供词,小小吏役便敢如此作答,必然是县令早就提前预设了那钟令无罪。

这样断案,难免有失公允。

县令还在等他发话,“娄司马如何看来?”

娄司马收回落在张宽身上的视线,只是对县令拱拱手便回座,这是将主动权交还了。

他目光扫向宋管事,忖道,自然,是有失公允,可是什么公允值得他出头去得罪裴献等人。

县令心头也松快几分,“罪犯张宽,你可还有其他证据能证实你所言为真?”

张宽哪有其他证据,他自己都明白钟令是清白的,只是已经是死罪了,心中实在恨得很,才张口要拉他下水,都是读书人,凭什么他命那么好!

“并无,但是曾经李林确实亲口说过,如今县尊有心偏袒,小人哪敢再举证!”

“大胆!”县令气急而笑,“如你所言,李林曾亲口对你提起过钟令?”

张宽一愣,随即就点头道:“是,说过。”

“其余人都交代,并未从李林口中听过钟令二字,石二、齐三、孙庥三人随李林前往定河村,也是进了村口才得知钟令其人,且石二供述,你交代过他,务必向李林问出那人是谁,由此可见,在你们持质当夜,你也未曾听过钟令二字。”

“大人,石二戴罪立功,死刑可免,难免不会为了钟令做假口供,小人不服。”

县令又提上了几个人,这几人在之前的审讯中因情绪崩溃,都说过是张宽在狱中让他们串供,多次提到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之类的话,一个衙役将他们的询问笔录交给县令,县令才念出来,张宽便面色不甘质问道:“严刑逼供之下,必有县尊想要的供词,小人不服,小人要上告!”

县丞怒道:“罪犯张宽,胆敢诽谤朝廷命官?”

他才说完,便有两个衙役将张宽押住,定论道:“兹有罪犯张宽、王三……”

他念完结案陈词看向娄司马与袁参军,见二人都无异议,便也无视了张宽等人的叫喊,只叫押下堂去。

钟令三人都欲施礼离去,县令喊道:“钟令留下。”

钟令步子一顿,揖身应下,又转身请求会娘道:“我祖母还在家中候我,劳烦会娘替我送个信,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县令见了笑道:“我也不是留你用饭,不会耽搁。”

宋管事闻言微微一笑,向钟令道:“何必叫会娘多跑一趟,我家郎君本意便是叫我今日上门去给老妇人拜年,如今天色尚早,我正好还赶得及跑一趟,钟郎君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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