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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又见李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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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友诤抬起头,“若是不来,应当也会遣人与我们说一声的。”

钟令也想他不是失信的人,“许是被裴祭酒叫住了,他一时也抽不开身来报信。”

今日是她做东,不好因为一人缺席就让另几位朋友一直等着,便招呼先开席,薛度又不是什么死板的人,即使中途赶来也不会因为席上酒菜消耗过半而生恼。

刚倒上了酒,就见伙计引了个小厮进来,钟令认得这正是薛度的小厮,只见他目光在屋中扫视一圈便笑道:“见过诸位郎君,我家郎君忽遇急事无法赴约了,叫我与钟郎君告罪一声。”

几人都不是难缠的,只是打趣了几声便也应了。

等人走了,钟令才一一为他们斟酒,谁料四人中竟无一人善饮,不过浅尝。

钟令更是气恼,原先也喝过米酒,极为清甜,怎么这东西作价甚贵还辣嗓子,这价钱够她买几坛子米酒了,还不如席上那几碟糕饼诱人,倒是可以给祖母和弟妹们带几包糕点回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人都已然有了些醉意。

“我便说不要点这什么梨花春,可惜,此处没有葡萄酒,那才是最好的酒,在我们定州,凡过酒垆,必闻其香。”

燕子回附和,“正是,若是你们喝过了定州的葡萄酒,便知道什么是‘味过华林芳蒂,色兼阳井沈朱。轻匀绛蜡裹团酥,不比人间甘露。’哪是这梨花春能比的。”

崔友诤笑道:“太白诗说‘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如此珍贵的佳酿,不知何日能够饮到。”

“也无须多候,明年田假我回家之后,给你带回一坛。”

“何须明年,我这就写信回去叫家里买一坛稍来。”

酒气熏人,钟令不喜欢这味道,叫伙计上了解酒的汤水,于是四人又一人灌了几碗汤。

及入暮,天光渐暗。

宴罢时四人都意犹未尽,向外看时,才发现天色阴沉,空气中还带着朦胧的水汽。

……

钟令回到家时,天已漆黑,还在院墙外就看见堂屋中一豆烛火。

“祖母,我回来了。”

听到声音,堂中坐着的一个人迅速起身,激动地朝她过来,或因天黑,竟一脚摔在了屋檐下。

这将钟令与董五娘都吓了一跳,钟令跑上前将人扶起来,就着晦暗的灯色看清了来人,顿时心中一紧。

“钟郎君,我是……”

“这位小哥说是你的朋友,怕是天冷,裹了张巾子不肯摘下来。”

钟令转身将靠近的董五娘扶远,“祖母,是我的朋友,有些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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