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刘川(2 / 2)
“小的明白。”刘川僵着背,圆着话,“郎君说只带那身孔雀大氅去,还要带些细软,我去收拾一下。”
李管事不疑有他,叮嘱了几句钱银用度、年前要回来过年之类的话就任他去了。
刘川便赶着车马出了门,将车马安置下来后,又径直赶往学宫。
在学宫门口又被钟令大喇喇地叫住了,她身旁还有几位礼院的学生在指指点点,“就是他……”
“那个就是李?的小厮。”
“这位小哥,你家郎君去哪里了?”
看到钟令拉住自己,他又惊又怕。
“是啊,你家郎君呢?”还有几个礼院的学生也齐齐上来围住他,显然是特意来帮钟令的。
看到钟令那样子,他明白是在做戏,便说了几句“我家郎君伤重不愿见客”“去哪里与你何干”这般的硬气话。
几个礼院的学生还想拉他,钟令便妥协道:“我也只是想问几声罢了,我家叔父挂心李兄伤情,这几包补药,还请小哥代为转交。”
刘川冷嗤一声,“小的可不敢替郎君做主。”说罢就扬长而去。
那几个学生不悦地看向钟令,“与一个下人讲话这么客气做什么?他说不收你就不送吗?”
“就是,你怕李?便罢了,还怕他的小厮不成?”
钟令面色发苦,“诸位兄台,我是要求人办事,可不是上门问罪。”
也有学生替她说话,“钟令说得也有理,这补药还是别送了,免得他吃了不好,还诬赖你下毒。”
此言一出,另几人都笑了起来。
笑过后看到钟令默默走了出去,都讪讪收了声,围着她往学宫里去,关切起钟源来。
“先生可还好?”
“都好。”
“要是往后先生不在学宫里教学了,便去我家吧,我族中子弟众多,给他们请个骑射先生,到时候束?不比学宫少。”
“去你家还不如去我家……”
争论间,他们意识到这似乎是一条极好的解决办法,敬爱的先生不必忧心没了生计,他们也不必冒着跟李家作对的风险去作证,更不用浪费时间去与学官们周旋……
他们的热心虽然帮不上忙,可是总是好心的,钟令看他们七嘴八舌地争起来,也不去戳破这层假象,静静随着他们进了学宫。
且说刘川那厢,交了告假的条子后并不着急往京城赶,而是去了之前落胎而死的那女子家中。
到了那院墙外,敲了门,开门的却是个陌生人。
对上对面疑惑的神情,刘川笑问:“打搅了,敢问可是杜大郎门上?”
开门的人这才笑道:“杜大郎父子早就搬走了,他家闺女嫁了个好人家,接上了一家子享福去了。”
刘川忍住发颤的牙腔,“是何时搬走的?”
“去年十月,还是十一月,记不清了,大抵是那时候。”
“多谢,多谢,打搅了,多谢。”
那人看他踉跄着转身,关切问道:“可是寻他家有事?”
他捂着包袱,“不算什么紧要的事,我与他们大郎相识,途径此地,便说来探望他,不想竟然搬走了。”
“可惜了,他们搬走之前也没有留个地址。”
“无妨,许是无缘,打搅了。”他定下心神,看到那人关了门才敢泄下气,浑身气力虚脱,颤颤扶着墙,连呼出的气都微弱了。
好一会儿,他才歇过气来,看向那院墙,砌得整齐的泥砖,还有光秃秃的枝丫从墙内冒出头来。记得去年秋天他与李林来买那女子,那是两棵樱桃树,油亮丰盛的叶子下,那女子的父兄高兴地给她装上了几匹红绸子。
歇不得了。他紧紧捂住了怀里的包袱,看向了京城方向。
……
李?这辈子从未受过这般屈辱。
角落的木桶里散发出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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