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殴打(2 / 2)
瘦长脸才刚刚撑起身来,又被她冰冷的眼神吓得身体瘫软,忍痛说道:“是因为我家郎君的婚事不成了,裴……那裴祭酒,他与魏国公是连襟,我家郎君说的正是魏国公家的女儿,本已经要成了的,我家郎君都打算告假回家了,却收到家中来信,说魏国公打听到了郎君在学宫的学业不佳,议亲之事还是先行搁置,其实,其实与你没有关系,都是那裴祭酒告的状。”
“既与我无关,怎么手段都使到了我身上!”钟令冷笑一声,屋子里又响起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她再次重重地踢了李?一记。
昏死的李?在沉睡中发出一声痛叫,却不曾醒来。
二人看到她手背上隆起的青筋,又滚做一团向她求饶,求的是自己的命。
“钟郎君,都是我们郎君的主意,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啊!”
“是啊,钟郎君,都是他的主意。”
听到他们的话,钟令胸中怒火越发旺了,她竭力冷静下来,对小厮道:“有了今夜之事,哪怕你们三人今夜逃脱了,活命了,李?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对吗?”
二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不是恐惧钟令,而是李?,以及他的父母,家族。
他们能从京城远来沧州陪读,在这深夜陪同李?在医馆里胡闹,凭的不是本事出众,是懂他脾性,知道讨好他,哄他高兴。
李?这样的人,不会为共患难而慷慨,只会厌恶那些见过他丑态的人,没了李?的喜欢,他们在李家就没用了,夫人不会放过他们的……
瘦长脸的迟疑问道:“不知,钟郎君此话何意?”
她单脚踩上凳子,俯视下去,“你们二人,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竟然不考虑一下京中的家人?”
他捂着痛处,“小的独身一人,并无家人,求郎君为小的指条明路?”
圆脸的倒是心中挣扎了几下,面上流露出几分犹豫的神情,显然还有家人在京城,但到底还是更珍惜自己的性命,也如同伴那般问道:“求郎君指点。”
她顿觉讽刺,注视二人良久,才道:“你们陪伴李?多久了?”
瘦长脸的答六年,圆脸的答五年。
“那你们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要如何拿捏他,该是我求你们给我指条明路。”她径直坐在一张八仙桌前,拿起桌上的纸笔侧目看二人,“说说他做过什么恶事,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的。”
只是为了泄愤就想出这么毒辣的主意,她不信李?平素没做过什么坏事。
至此,二人也不得不如实告知。
圆脸的道:“我家郎君,是前年十一月来的学宫,去年二月,有个时常来我们门外那条街上卖字的中年人,郎君要他写一幅字,之后又嫌他写得不好,但是郎君的同窗却夸奖了他,郎君不悦,让我们在他回家的路上将他殴打了一通。”
他讲得语焉不详,每说一句,钟令的脸色就沉一份。
“后来呢?”她问。
“后来再没见过那人了,那时他伤得颇重,兴许是,被野兽拖去吃了。”
“他的家人呢,可晓得他出事了?”
“不知,小的是说,小的不知他的家人是否知道。”
钟令沉默,霎时间这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她低下头,觉得眼睛干涩得像是进了一把沙子。
良久后,她才问:“除了这件,其他的呢?”
瘦长脸道:“去年五月,郎君与一名良家女子相好,那女子在八月的时候让其父兄来我们门上,逼问郎君何时娶她,说她已经有了身孕,与我们一道来沧州的还有李管事,郎君怕管事听闻此事后报回京城,便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买下了那女子,说是纳她做妾,将她安置在了外头的一个小宅子,哄她喝了落胎药,不妨那女子身子竟虚弱不堪,喝下落胎药后就死了。”
“埋在了何处?”
“不知道,叫一个姓王的医婆给处置了。”
“邱阳村的王医婆?”
“是她。”
那便是抛尸荒野了,那个王医婆是乡里有名的神婆,颇会些招摇撞骗的手段,那落胎药怕就是从她手里买的,不过这人去年十月就死了,她想了想问道:“王医婆的死,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瘦长脸惊讶,“她死了?我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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