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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过寿捉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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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令坐在下首,看几个妇人拿着寿桃上的红去擦小孩子的脸。

董五娘乐得直拍桌,也叫妇人们去给钟令擦点胭脂,她左窜右跳,躲过了这一场,又被男人们喊着作祝寿诗。

钟源带着酒意,赶在他之前作了一首打油诗,念完又不尽意,拉住钟令,“你作诗不好,看叔父再作一首来。”

除了于博士与钟令外,这里其他人也不懂什么诗书,听他这样讲都连连称好,“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他念一句“今日伯母过生辰,坐在堂前似仙人”,董五娘听得眼笑眉飞,抚掌称好。

钟氏一位族叔听完当即脱口而出:“六十也是好时候,等到七十再拜寿。”

于二娘顿时觉得自己也会作诗了,“七十寿星形如风,八十还是不老松。”

在一片叫好声中,于博士抚须的手停了又停,去看钟令,想要获得些安慰,却听他也念道:“九十身健无所忧,百岁繁茂耳目聪。”

董五娘满面红光,每一句都说好,两个小孩便也按捺不住了,一个要背诗,一个要打拳,见大人们都诗兴大发,唯有一个于博士在喝酒不说话,便去拉住他要他看

子秀抱着啃了一半的寿桃钻进他怀里,“外祖父,听我背关鸡。”

“是关雎。”

“哦哦,关雎,关关鸡鸠,在河……”

“是关关雎……”

“外祖父,看我打拳。”大的男孩拉着他的手臂摇晃,“豁,哈,看我左手拳,哈,看我……”

柴火迸裂出火星,响动湮灭在欢笑声里,堂中热闹的喧腾经久未歇。

夜风大作时,于二娘已经醉倒在桌上,倒是钟源清醒过来,一一送了客。

钟令也将祖母安置去休息,听到她呢喃醉语还是那几句打油诗,不免忍住笑,“祖母爱听诗么?”

“爱听,这个诗么,从前没有作过,今日听了几首,也不难啊!”

钟令拧了帕子给她洗脸,“那祖母作一首来听。”

董五娘喝了几碗酒,眼睛晶亮,霎时间坐直了身子,“今日老妪过生辰,坐在堂前似仙人。”

“不算不算,您这是抄袭。”

董五娘往床上一躺,“唉,作诗嘛,就是这么个意思。”

钟令拿帕子给她净手,她又诗兴上头,“这条帕子值得讲,老妪纺织孙儿裁。”

“好诗,好诗。”钟令极为捧场,又端水为她洗脚,忙忙碌碌大半夜,等到她倒完水回来,董五娘已经发出了轻微鼾声。

她微笑想道,往常早就打盹了,难得今夜好宴,这老太太可是累坏了。

她转身来到屋外,越过低矮的篱笆,看到钟源将妻儿都送进了屋。

雪不知何时停的,白茫茫里似有一片刀光。

她回身,挂在墙上的陌刀向她泛着冷芒。

夜风作,学宫外的街市上覆了一层雪,沉寂里,听见了一阵欢笑声,是从医馆里传出来的。

李?的两个小厮捧着他玩斗蛐蛐,怕别人瞧出他是装病,连医馆里守门的学徒都被他们赶回了家。

一位郎君站在一旁,淡淡道:“这时节,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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