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劝学(2 / 2)
“升入诚心堂哪有这么轻易。”岑师任愁眉蹙额,连带着手里的饼子也不香了,目光幽幽地看着钟令,“你路子熟,帮我变卖两块玉佩,我先撑过这一阵子。”
钟令摇头,“今日变卖玉佩,明日就要典当衣裳了,这样不是长久之法,还不如用心读书,你父亲位高权重,多的是路子知晓你在学宫用心与否,他要的不过是你的态度,知道你有心向学,你又是他老年得子,他哪里舍得你吃苦,等三两个月下来,月银也就恢复了,也不必非要升入诚心堂,只要你平日用心些,多写文章,多向先生请教,哪怕写不出文章,静坐思考也是向学。”
岑师任思索片刻,又细声哼哼,“我做不来。”
钟令被他这个厌学的态度气笑了,“那岑兄找我是做什么?只是叫我给你卖玉佩?”
说完她就一挥衣袖,“好叫二位兄台知道,我不是你们的奴仆。”
“谁将你当做奴仆了!”岑师任急道,又看她板着脸,心头有些惴惴,小声道:“我只是想叫你给我出个主意罢了。”
“我的主意就是,岑兄,还有燕兄,二位皆需持正态度,专心上学,不可再找人代笔,所有课业皆得独力完成,可做得到么?”
燕子回顿生不满,“我又没有被扣月银……”
岑师任有些怵钟令冷脸,忙拉住他,“算了算了,先应下。”
“我……”
人各有志,强求不得。钟令放缓了话音,“原先我为人代笔,一是银钱上吃紧,二是手痒,当时我不曾想到你们会这么相信我,是我耽搁了两位兄台,真是对不住……”
“万不要这么说。”岑师任急忙打断,“替我们完成课业的人多了去了,这事还怨不到你头上来。”
“是啊,与你可没有干系。”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唉,岑兄有今日,我实在难辞其咎。”她长叹一声,“只是我量小力微,除了劝二位兄台勉力读书,也再无他法了。”
她难得有示弱的时候,这样一说,倒叫二人有些不好推辞了。
两人面色为难地对视了一眼,岑师任勉强点了个头,拍着钟令的肩头,“是,我知道难为你了,便照着你的法子试试,往后的日子,往后再说。”
燕子回也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仍嘟囔道:“我倒是不急的,若是师任有难,我也陪他苦上些时日便是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钟令知道此时二人能这样答应已是最好的结果了,便再提了几句共勉的话,盼望他们的向学之心能撑得久些。
且说薛度那厢,一回到家中婢女会娘便笑问道:“郎君今日卯时便起了。不知可有抢到个好位置?”
“不提这个。”他将书箧放下,歪坐在藤椅上,“羊肉胡饼是怎么个做法?”
“郎君想吃胡饼了?我却不会做,郎君想吃我去买来?”
薛度看她手里还拿着扫帚,便摇摇头,整个人都摊开在藤椅上,头往后吊去,“算了。”
会娘抱着扫帚坐在台阶上,歪头看他,“今日在学宫不高兴吗?”
树冠倒悬,似乎连风也是倒的,薛度看得头晕,撑着藤椅仰起头来,“今日上课,徐谊徐博士叫我们辩论。”
他将辩题说了出来,说罢又问婢女,“你会怎么答?”
会娘笑了笑,“郎君是怎么想的?”
“题语出自《礼记》,学者之道自当重于教者之道,方合尊师重道之礼,方为礼教之义。”
他说完看到会娘眼里的笑,知道她与自己的看法绝不相同,催她也快说。
会娘微笑道:“若要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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