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文据(2 / 2)
钟令一见便知他是文据到手了,心情大好,飞身下马,箭步上前道:“崔兄何时来的?”
“不久,刚取到文据出来。”崔友诤有心替她牵马,钟令也不与他客套,微微朝他拱手,“便有劳崔兄了,等我求得文据出来,再与崔兄叙话。”
崔友诤连忙点头,看她进门去,转头就被凑到自己面前的马脸吓了一跳,“啊呀”低叫一声,险些丢掉缰绳,又心想自己也是赢得神弓的诗魁,未必就没有骑射上的天赋,于是壮起胆子,想着钟令下马时手覆在马额上抚摸了一把,学着她,也摸了一把马头。
“真是一匹俊俏的马。”他看马儿并不排斥自己,更高兴了几分,又觉得这马儿相貌十分俊雅,遂将缰绳系在一旁围着马儿赏看。
“……紫云团影电飞瞳,骏骨龙媒自不同,合该是这般宝骏才配得上钟兄的人才,好一位马中君子啊,啊……失礼失礼,原是一位淑女……”
钟令带着文据走出县学大门时,就见到崔友诤对着马儿连着作揖,快步过去笑道:“崔兄在与飞飞玩耍么?”
崔友诤面上飞起一团红,“只是慨叹宝骏难得,原来是叫飞飞,有此美名,想来必是逐风断草的好马。”
实则飞飞这名字,只是钟源的一双儿女取的,叫起来颇有童趣而已,钟令也不便解释,便也笑道:“也算是。”
崔友诤便更加欣赏地看了飞飞几眼,不知感叹了些什么,良久才对钟令道:“钟兄的文据上,落印日期也是数月之前?”
钟令颔首,语气嘲讽,“难怪这生意他做得这许多年呢。”
崔友诤也是一声喟叹,看到文据上的日期时,他更加理解了钟令在揽月湖的做法。
“还是要多谢钟兄救我了,若是不急着赶路,不妨喝一碗茶水去。”
“崔兄言重了。”钟令观他行事做派,也十分乐意与其结交,牵着飞飞与他到了一旁的茶肆。
“如此陋肆,委屈钟兄了。”
钟令摆手,“再好的茶饮,我也只作解渴的汤水,品不出好坏来,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崔友诤身上带着些文弱气质,心底里本就有几分仰慕侠义气度,与钟令两回交往下来,由其谈吐,颇觉几分侠气,闻言更喜道:“若是与旁人,我或许还要矫饰说几分茶色浓淡,在钟兄面前,也要实话实说,在下亦然。”
说罢,两人都大笑起来,此时正上了一壶茶来,崔友诤当即起身,为钟令斟茶,“与钟兄结交,乃崔某大幸,钟兄,请。”
钟令忙也起身,“亦是在下之幸。”
一碗茶下肚,不闻半分清香,只觉满嘴发苦,只叫二人皱眉,嗓子里似是灌了一阵风进去。
崔友诤放下碗觑了茶肆老板一眼,低声道:“便是我不懂品茶,也晓得这茶不好了。”
钟令赶了许久的路,正是口渴,倒也不嫌茶苦,又饮下一碗,片刻后,口中竟觉香甜,便叫崔友诤再饮。
崔友诤还是一脸苦色,只是可惜茶钱,两人说着话倒也喝完了一壶。
临别时,钟令牵着飞飞与他告别,“下次我做东,请崔兄在学宫外的茶摊上喝一回香饮。”
……
再说钟家那头,自钟令离去,于二娘便候在董五娘处,与她一道浆洗了衣裳,扫洒了屋子,还不见钟令归来,便急切地叫两个孩子去村口候着,可谓心急如焚。
董五娘笑着叫住她,“我们在这里急也没用,她这一去一回也得半日了。”
“我不是急这个。”她面带愁色地坐下,“伯母是不知道那个县丞的为人,最是会钻营的,我听说县令都未必能从他面前讨得好,何况是小令。不过这孩子也真是的,有难处竟不与我们商量,要不是昨夜他去与夫君说起,我们都不知道他还有这样要紧的东西没拿到,要是早些与我说,我也回去求我父亲了,他也好放心温书。”
董五娘拍拍她的手背,“小令不与你说起,正是知道你的难处,她这是心疼叔母。”
于二娘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