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新任祭酒(2 / 2)
她毫不觉痛,只是嬉笑一声,“小子懂了,懂了,此乃闺中之趣,调侃不得。”
贺典籍被说中心事,又是恼又是笑,赶着她去干活,自己则是往放了裴氏藏书的那间阁子里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片影子打在了他眼前,耳边响起钟令好奇的声音,“都是抄本么?”
“抄本便已很难得了,你可知外头想求一卷裴公注解的《中庸》要多少银子么?”
钟令挪到他跟前来,她当然知道,抄本值万钱,足银十两,刻本也要五千钱,她曾从岑师任手中借到过一本,足足抄了一个月呢。
贺典籍看她那回味的样子便知道那本书也是遭了她毒手的,嗟叹一声,“今早我来时看此间有灯,还当是你又偷摸来值夜抄书了。”
“典籍这是什么话?值夜又不是什么轻省活,还值得我偷摸来,况且我早就不抄书了,留着力气专研学问呢!”说着她在这阁子里转了一遍,转身对贺典籍作揖道:“典籍,我干活去了。”
她这混不吝的样子看得贺典籍轻笑一声,这孩子十岁起就在学宫里走动了,他叔叔钟源在礼院作六艺教习,他便跟着牵马抱箭,长大些也不好在学宫厮混了,钟源与自己有些交情,又掏了荷包打通了学宫几个关窍,让他日日得来书阁看书,本说学宫重地,不容外人出没,只是这孩子聪明伶俐,生得一副俊俏样子,加之有一把好力气,包揽了书阁许多活计,让书阁的另一位杂役也喜爱不已
后来即便有众多学官知道了这孩子不是学宫的人,也只作不知,想来也是他讨喜的缘故。
在他思忖间,三道钟声响起,这是上早课了。
他看向窗外,才觉已天光大亮。
钟源,便是钟六郎,作为礼院的六艺教习先生,钟声响起时已经在校场中了,而场中学子寥寥。
此时学宫几位司业也陪着裴献到了礼院,先听了治事堂学生演完一场《大韶》,又见了诚心堂学子习书法,看完又要去校场看知业馆学子习射箭。
礼院司业闻言看了看身后的一名博士,博士脸上青白相接,走到他身旁小声道:“只到了十余人。”
“是谁教习?”
“钟源。”
“谁?”
“算院博士于文瑞的女婿。”
礼院司业想起来了,看着几人还在往前去,心中打了几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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