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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白莲疑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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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是朝廷王侯,自不用供奉。”温季礼放完最后一味药,慢悠悠地放下书,一面用杵子碾着药,一面平缓道:“自杨彻登基,穷兵黩武,大修行宫,这些都是要钱的。百姓有钱的时候,要的是百姓的钱。没钱的时候,要的是百姓的命。是以如今,各地的起义不断。”

萧溯之听不大懂:“这和邕州城拜神有什么关系?”

“百姓被榨干了,上面的人还想吸民膏民脂,老办法已经收不上钱了,就得换一个法子。你说,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求神?”

“是啊。所以,要让‘神’去收这上贡的钱。岭南的水,又深又浑,宋乐珩想掌握宋家,只怕一个不小心,就得在这邕州被生吞活剥了。”

萧溯之虽是思绪没有自家公子那般的机敏,但跟了温季礼多年,也能悟到些意思,想了想,道:“这么说,那枭卫督主的算盘是落空了。这平南王不仅不会起兵反朝廷,反而还可能帮着朝廷解决她这个擅离职守的叛逆?那这趟岭南,公子岂不是白来了?还被这宋家父女冠上如此难听的……”

奸夫两个字,萧溯之没敢说出口。见温季礼的眼风扫过来,立刻就收了话头去。

温季礼也没恼,只是道:“一介女儿身,能做到枭卫督主,能谋常人不能谋之事,不会是平庸之辈,再看看吧。”

温季礼话音一落,客房外的巡逻兵已然大喊起来:“灵堂有人闯入,快去通知王爷!”

温季礼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而后便无视了屋外风波,继续杵药。

灵堂里,悬着的白绸随风摆动,白烛将要燃尽,一口棺木孤零零地置放在中央,显得有些寥落。此时棺盖被掀开,宋乐珩就站在棺木旁,仔仔细细查看着棺中人。

这具尸体大抵是被水浸泡了许多天,肿大得早已不成人形,压根儿看不出个模样来。皮肉都腐烂了,一股恶臭味萦绕在灵堂里,甚至是有些熏眼睛。十来个府兵亮出武器站在灵堂外,大都被熏得脸色发青,个个如临大敌地望着宋乐珩。只有江渝慢悠悠地走到供桌前,看着上面摆放的几盘糕点,咽了口口水,指着其中一盘回头问宋乐珩:“督主,能吃吗?”

宋乐珩头也不抬,道:“你随意吃。”

江渝当真就抱起一盘点心吃起来,看得前排的几个士兵不停打干呕。

不多时,宋含章闻讯而来,冲进灵堂一句“放肆”刚刚脱口,他就被熏得呕了一下,急忙捂住口鼻道:“宋乐珩,你干什么!你个不孝子,竟敢擅自开棺!”

宋乐珩瞥了眼宋含章,又把目光锁定在尸体上,道:“未到出殡日,怎么就封棺了?我娘不是病死的吗?我瞧着这尸体,不像啊。”

尾音略略上扬着,带着一股子冷硬的威胁味。

宋含章默了半刻,眼色也阴冷下来,道:“你既看见了,我也懒得瞒你。你娘是跳井自尽,因有辱宋家的颜面,才称她病逝,这是为了保全她的名声!”

“哦。保全她?还是保全你自己?我娘为什么要跳井?你和二房对她做了什么逼得她如此?”

“她是被……”

宋乐珩高声打断宋含章:“你要说我娘是被我离家出走逼死的?都三年前的事了,我娘真是因此,吊都能上八百回了。”

“你!”

“平南王是靠裴氏当上的平南王,这些年裴氏被你榨干利用完了,你便将裴氏弃如敝屣,干这宠妾灭妻的勾当,是吗?”

“放肆!敢如此与我说话!”

宋含章勃然大怒,上前便要一巴掌扇在宋乐珩的脸上。可他这巴掌还没盖下去,就看见前一刻还在吃点心的胖姑娘忽如鬼魅一般闪现过来,拽着宋乐珩退出半丈。宋含章扇了个空,承力扑在了棺材边,惊愕不定地看看宋乐珩,又看看早已回到供桌旁吃点心的江渝。

好快的身法。

宋乐珩的身边怎会有如此人才?现在宋乐珩的底细不明,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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