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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东州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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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苦涩的液体入喉,入心,入胃,倒也能卷走心底一丝苦涩。

久而久之,迷恋,上瘾。

闲聊过后,张清时重新回座,席内歌舞平升,他突然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

温玉起初没有在意,张郎君平时都张弛有度,再说官员喝酒应酬正常不过,便一杯一杯替他倒酒。

倒着倒着就发现不对劲,他完全是一个人在干喝,且都不带停,喝完就陆续续上。

虽今日与张郎君起了多番争执,但毕竟是自家郎君,温玉心底还是隐隐生出担忧,小声提醒道:“郎君,莫要贪杯,若喝醉了不好。”

“无妨~”

张清时说这话时已然身子轻飘飘的,继而单手撑着额头,伏在桌前。

而另一旁的莫云炜瞥见便取笑道:“张刺史,你这酒量不行啊,喝一点就醉成这样。”

“你行,那你就接着喝啊。”

轻飘飘状态下的张清时仍还坚持用双手支在桌上,强使自己坐直了起来,然后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举向莫云炜。

莫云炜见他这番言语,不屑地冷笑一声,直接端起桌上一杯满酒就灌了进去。

“好,再来!”

张清时忽而大声喊道,喝醉酒的他跟往日温文尔雅的样子大相径庭,倒像个小孩子似地要同莫云炜拼酒。

莫云炜也不愿输气势,默允了张清时的挑战,又端起酒杯一杯一杯同张清时干着,势要比个高下出来。

温玉在一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先劝哪个酒蒙子好。

而席间也有不少人注意到这,纷纷问道:“这是哪两位郎君?”

有人答道:“穿白裳的是青州刺史张清时张郎君,旁边那个则是东州罗圆县县令莫云炜莫郎君。”

“张清时我听说过,不是听说是‘花面郎君’吗?怎地是副这样酗酒的品性?”

“恐怕是徒有其名,就脸长那样!”

“哈哈哈哈。”

席间有不少人看他两笑话,他两也争气,一个喝得东倒西歪,一个喝得面红耳赤。

温玉叹气,竟劝不住张郎君,由得他现这样一副狼狈样。

正当温玉要唤席间侍从备些醒酒汤时,趴伏在桌上的张清时突然伸手,拽了一下温玉胳膊。

温玉以为他身体不适,俯下身悄声问:“郎君,怎么了吗?”

“送我回去。”

张清时低声道,随即又倒在桌面。

见这情形,温玉只得先跟席间的随从告知郎君离席的理由,没成想,随从竟说已早些在府中备下房间,供张郎君使用。

并叫了两个随从一同抬着张清时回房,温玉心系张清时安危,也跟着过去。

一回房,随从将张清时抬至床上后便离开,也没有说替他整理衣裳,洗漱什么的。

温玉看着不省人事的张清时,微微叹息后自己去抬了一桶水和拿了一块巾帕过来。

抬水至房中,张清时还躺在床上,身体微微起伏,均匀地呼吸,似乎已睡着。

随即,温玉便点燃房内烛火,用温水浸湿巾帕,然后过去替他擦洗。

张清时饮酒不上脸,如玉般细腻的脸庞还是很白,只是唇色红红的。

温玉将巾帕举至他脸上方,还未擦洗,一滴水珠不自觉地从帕角滴落,落到他的眉心,又顺着笔挺的鼻梁滑落至唇珠。

倒真像是唇间含着一颗珍珠,令人好奇地想碰一碰。

温玉唇的一张一阖,今晚一点食物和水她都没吃,嘴唇有些干涸。

随之,她还是将巾帕拧得更干些,再去轻轻擦洗他的脸庞,如同擦拭瓷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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