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墙下尸(2 / 2)
“还八字相合呢?谁知道孰真孰假?”
“谢崔二家联姻,那去建康谢府找个好姑娘得了,为何非得是我?”
眼见她越说越放肆,荷华被吓得不轻,忙拦道:“好了,姑娘,当心隔墙有耳……”
荷华知她最喜自由,不愿受拘束。如今连婚嫁这样的大事也由他人定夺,心中定然愤懑。
一脑门火气无处发泄,谢云闲恶意揣测道:“荷华,你说那崔四公子这么急着娶妻,是不是不举啊?都说他身子不好,他不会身患恶疾吧?完了完了,我嫁过去,不得当寡妇?”
荷华知她气头上,笑道:“你若真成了寡妇,不必再嫁人,也算自在吧?”
“此话有理!”
“不过,你也答应了,聘礼也收了,现在如何是好?”
“我可没答应!我只是说‘无话可说’。”
谢云闲靠在床边,撑着脑袋,乌黑瞳孔溜溜直转,虽面露愠色,却意外显得俏皮。
“若说办法嘛,倒也有一个……”
荷华眉头一跳。
下一刻,谢云闲脱口而出:“荷华??”
“我,要,逃,婚!”
……
谢云闲本就不是个温顺听话的主儿。
谢云闲的同胞姐姐谢微芳,才是真正温婉识体的大家闺秀。可惜姐姐走得早,这名号才落到了谢云闲头上。
谢云闲虽与谢微芳同胞而生,容貌相似,性子却截然不同。她不喜静坐,成天往外跑,连翻墙爬树这般不体面的事都做过。
但谢云闲擅长伪装。
她模仿姐姐的为人处世,装出淑雅模样,骗了许多人。
谢云闲向来说到做到,雷厉风行。她让荷华迅速收拾好行装,等日落山头,就翻墙逃走。
待崔家择定婚期,就来不及了。
夜色阗寂,天高露重,半月挂于枝头,洒落一地皎洁朦胧的月光。
荷华从床底下拖出行囊,扛在肩上。为了出行方便,两人都换上了简便的窄袖短衫。
谢云闲吹灭烛火,房内陷入一片黑暗中,仅剩一片窗牖透着月光。
荷华惴惴不安:“姑娘,万一陛下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放心,阿爹胆小诺人,最怕惹事,会处理得不着痕迹。”谢云闲拍拍衣袖,走向那抹唯一的亮光,“再说了,陛下又不是直接指婚我与崔灵景,谢家也并非只有我一人。”
“姑娘……”
谢云闲果断道:“走!”
她轻车熟路地从窗口翻了出去,平稳落地。与她相比,荷华的动作就显得迟滞笨拙许多。
后院有一棵粗壮的大树,枝干虬劲,枝繁叶茂,坚硬修长的枝条越过围墙延伸至墙外。若攀着树枝往爬上,便能轻松翻过这堵墙。
墙对面是胡同尽头,小巷诡秘,错综复杂,几乎无人往来,不易被人发觉。
此事对谢云闲容易,对荷华却艰难。
谢云闲攀着树枝,不勉强她,“你从门口出去罢。”
“姑娘,我……”
谢云闲知她所想,“放心,我会在对面等你。”
“是。”荷华抱着东西,轻手轻脚离开了。
待荷华离开庭院,谢云闲才爬至墙上。陋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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