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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维系发展客户,一条非常重要的向上社交的通道。

这次夏展的主题叫:[阴影之下UndertheShadow]。

从主题确定起,作品公众向投稿征集、私人租借、委托、代理、推广等等工作便提前开始筹备。

然而近乎提前准备了一年的夏展,在开展前夜出了岔子。

那天的凌晨四点钟,有人在门前的玻璃上泼了大片通红的油漆。

临时撤展的消息发出去来不及,已经有赶早的媒体提前到场。

信息时代这样劲爆的突发事件,不多时登了同城热搜的头条。

正面宣传难以推广开来,笑柄倒是没半天传得人尽皆知。

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同行竞争?经济纠纷?还是桃色新闻?

电话一个接一个地过来,诸人或真心,或假意地关切现在情况如何,为的什么缘故?

路青不堪其扰,又不得不同合作方还有委托人一个个地作交代:“展厅内部没有任何损毁,具体事故原因还不清楚。已经报警,后面会出一个官方的通报。”

艺术这个行当极吃风评,越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就越好。

沾上些家长里短、男男女女的事儿就要糟糕。

尤其出现这样恶性的事件,一些特别高级别的藏家或者大师,就不会再冒着风险拿出自己珍品委托出展。

这其中造成的隐性损失不可估量。

那几天,连带着西鹊山的家里都气氛压抑。家庭老师与章丛练完口语对话,准点结束后,被佣人送到楼下。

两人轻声细语地聊天,恰在客厅撞见路青问:“好玩么?”

章榕会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姿态懒散地看着球赛:“新闻看到了,倒是很有趣。”

路青说:“你这样定义有趣?”

章榕会抬眼,带着嘲意讽刺道:“与我无关的事,看个热闹而已。难不成要我为你不平?”

“找我讨公道,你弄错人了吧?”

路青确实没有任何证据来质问他。

监控拍到的人是带着墨镜和帽子,在深更半夜里绕过监控死角蹿出来,在门上泼的油漆。

但她细细想过,这样幼稚卑鄙的手段,保不齐出自这位继子哪位奇思妙想的狐朋狗友。

“我会查到底的。”她立场坚决。

家里发生的事,都瞒不住章培明。

那天夜里回家,他在路青解领带时,问:“警察今天怎么说?”

“各处监控已经在调取了,量比较大。现在估计一周内能有个初步结果。”

“撤了吧。”他突然说。

路青的手指停住。

“这点小事,平白浪费这么多的人力物力。也未必查出什么结果才是好的。”

“不要为这件事跟榕会起什么争执,他不是会用这种手段偏狭报复的人,我很清楚。”

路青心内冷笑,他平日里待自己和章丛千好万好,真的事到临头,却也只会偏向章榕会。

她长久沉默,不肯表态松口。

章培明轻叹一声,抚上她的脸,看着年轻的妻子倔强美丽的容色:“画廊产生的损失,我会额外补偿你。好吗?”

话说到这份上,他们的角色也不再仅仅是夫妻,而是一锤定音的上下级。

她似乎平静地接受了现实:“我知道。”

而章榕会这边,在与路青对峙后不久,在深夜里接到一通来电。

本应该是直接挂断的电话,对方一句话直接留住他。

“您看到新闻了吗?会哥。”

“你?”他恍然。

程?在电话那头说:“……听说她这些年,不是很安分。”

那一年程?撞了章榕会的车,肇事逃逸,被送进了监狱。

三年执行期结束,出来后,步步受阻,仍是想投机取巧,继续从他手里谋一份生计。

程?对自己的定位找得很明白。

有了案底,没有什么特别光彩的事能做,但是有钱人总有一些,不便露面直接经手的东西。

像当初送走钱铮。

他费钱费力好不容易搭上一位喜欢改装车的富二代,那天终于在江津的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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