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1 / 2)
云雨毕,桌上的饭食也凉了,闻鹤来趿着鞋子去吩咐小叶子弄来净身的热水和果腹的点心。他回身时,许明意正缩在那张小床上,脊背雪白,侧着身,腰臀起伏分明很是漂亮。闻鹤来顶了顶齿尖,有些意犹未尽,他蹬了鞋子,又挨了过去,口中黏黏糊糊地叫着,“明意。”
床是木床,不大,本就是茶楼里给闻鹤来休憩之用。闻鹤来一上去,顿时显得逼仄,胸膛汗津津的,裹挟着炽热的气息,让许明意热意稍退的脸颊就滚烫了起来。闻鹤来那把祖师爷赏饭吃的好嗓子叫起别人的名字来,不过两个字,转过唇齿,就好像带了十二万分的深情,许明意听着,总有种闻鹤来当真很喜欢自己的感觉,缱绻动人。他圈着许明意,吻他单薄的肩膀,喁喁私语:“还难受吗?我给你揉一揉腰?”
“我跟你说,外头人光知道我戏好,可不知道我推拿功夫也是一绝。”
二人如爱侣似的,温存亲昵,许明意并不习惯这样的温柔,脸颊泛红。闻鹤来不自觉地笑起来,说来也怪,许明意有时胆大得让他都吃惊,有时又纯稚青涩,就如蜷缩在壳里的蚌,撬开了,逼急了,方露出柔软多情的情态。
看来张靖遥是当真不待见许明意,闻鹤来是个人精,深谙深宅大院里的那些腌?事,略略一思索就猜出许明意在张家处境尴尬。许明意生了这么副身子,张家若是不知道,许明意势必如履薄冰,可若是张家知道,还要娶许明意进门,就很耐人寻味了。
要是许明意和自己的事情被人发觉??这个念头在闻鹤来脑子里一掠而过,旋即就被他抛诸脑后。
闻鹤来没说假话,他推拿确有一手,按了片刻,许明意筋骨都似舒展了几分,闻鹤来邀功道:“如何?”
许明意看着他扬起的眉眼,抿着嘴唇笑了一下,难得的开玩笑,说:“闻老板若是以后不想唱戏,也没有饿肚子之虞了。”
闻鹤来哼笑了声,抬手伸入薄被下照着他的屁股就拍了一巴掌,说:“你当闻爷谁都给按吗?”
许明意被拍得叫了声,眼睛瞪得圆,闻鹤来却在回味手掌的触感,忍不住又想再拍一下,许明意正羞耻着,哪儿能教他再打着,裹着薄被就闪躲。闻鹤来也来了劲儿,攥被角一掀,钻了进去捉着那两条长腿,道:“躲什么?”
“闻鹤来,别闹了……哎,别摸??”许明意被他弄得又痒又臊,缩着腿闪躲,还没回过神,就被掐住拖入被子里,青年结实精壮的身躯也压了过来。
许明意搂着闻鹤来的脖颈,叫他,“闻鹤来……”
闻鹤来吻着许明意泛红的眼皮,说:“待会儿给你上点儿药。”
闻鹤来方登过台,使足了力气,可兴许是正因着上过台,反而血脉沸腾,愈发龙精虎猛,起初还温柔小意,不过片刻就按捺不住,温柔不复。偏许明意在床上是个闷葫芦,不爱出声,憋得眼睛都红了也不闹脾气,还抓着闻鹤来,攥浮木似的不舍得撒手,勾得闻鹤来骨子里那点阴暗都蹿了出来。
闻鹤来本也非善类。
可许明意实在太乖了,倒不是说他没脾气,而是太过贪求闻鹤来给的爱,他亲上一亲,哄几句,便又忘了自己,百般纵容。
闻鹤来好风月,喜欢各色美丽的皮囊,享受着他人的喜爱追捧,却从不耽溺其中,多情又无情。这一刻便是连闻鹤来也没有发觉,在和许明意这场有悖伦常的交往里,他投注了远比他所想的更多的情感。
也许发现了,闻鹤来并没有在意,甚至自得其乐,毕竟闻老板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输在情之一字上。
许明意听着闻鹤来低缓的声音,眨了眨眼睛,不自在地夹紧腿,轻声说:“不要紧的。”
闻鹤来道:“要紧,”他说,“身体发肤,都属于自己,岂能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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