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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升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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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笑得柔和的绿灵灵的眼,此时却深深压着,眼尾更是耷拉着,怎么看怎么透着可怜劲。

她只是站着迎接男人的责骂,一句话都没说,嘴巴紧紧抿着,绷出有些异样的苍白。

在诸伏景光看来,面前好像出现了一株蔫蔫的向日葵。花盘低下去,连绿叶子也有气无力的。

但感受到他的出现,她却只看了一眼,并没有求助的意思。

昨日没见到她滋生出的焦躁沉郁,重新在体内复活。诸伏景光慢慢地在口腔里碾着牙齿,眉骨和眶骨又酸又涨。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沉压压的,“爱德华。”

院长的喋喋不休立刻就停止了,他感受到了诸伏景光的愠怒,但显然没意识到是向谁的,不然也不敢推樱川过去。

樱川鹤子一如往常地和他寒暄,坐在他身边关心他、倾听他,跟他分享一些社会趣闻,这安逸的氛围一直是他所渴求的,但诸伏景光就是敏锐地察觉,她的心思不在这里。

一旦触及到这点,他就像美梦惊醒,心中无比空虚,空虚之后是尖锐刺痛。

是因为他前天的告白让她觉得为难了吗,所以昨天才不上班?

即便她回应了他,说也喜欢他,可美梦惊醒时,诸伏景光还是觉得无比荒谬。

或许她更想要平静的生活。但慑于他的身份,她不得不强颜欢笑,打起精神应付他。

实际上她对他既不信任,也厌恶透顶了吧,所以从来不曾主动找他,也不求助于他。

尤其是现在这样,说着说着,她就会露出犹豫的神色,但下一秒又无事发生般遮掩过去。

诸伏景光讨厌她不能一直注视她,就像他一直注视她一样。更厌恶有别的人和事分走她的注意。

这让他产生一股强烈的冲动,与愤怒、情.欲等等都无关,他想要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想更进一步。

于是他就也问出来了。

“……没什么,”她又下意识要搪塞,诸伏景光想抓住她,却摸到了尚未痊愈的伤口,她瑟缩了一下。

仿佛有缓滞粘稠的液体裹上心脏,诸伏景光只觉得胸口沉闷,呼吸都泵不上空气了。

明明受伤的是她,红眼圈的反而是他。

沉默半晌,他托起她的手腕,深深低下头去,双唇虚虚置在那一圈红痕上,又轻轻地厮磨了几下,一声压抑的呼吸才吐露出来:“对不起。”

他就这么弯着腰抬起头来仰视她,两绺黑发垂在白皙的脸侧,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反而凸显了他的瞳孔。里面清清楚楚地反射她的身影,她是模糊的。

“没关系,伤口再过几天就会好了。”女人的手指在他下巴处轻挠了一下:“你也不需要担心我,我不开心只是因为工作而已。”

男人眯起眼睛享受她的亲昵,又觉得不够,直接躺了下去。

樱川鹤子低头,顺着男人的所有动作。他蜷缩进沙发,闭眼将脑袋搁在她大腿上。于是她主动抚摸起他的面颊和头发,一下下的,比起小动物,她更像母亲在安抚孩子。

他们的关系仿佛无形中跨越到了更深的地方。诸伏景光越是亲近她,她的错位感越深,有时候真的会以为这家伙是喜欢上她了,而非是她谋划的心理依赖。

樱川鹤子俯视着他,手指划过他的眼底、鼻梁、耳朵,轻轻挠着他的脖颈。他没有带枪来,也没带匕首,脆弱地把身体展露给她,在她还有嫌疑的情况下。

他是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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