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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凤髓凤兮凤兮归故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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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藏在这真的不会被严瘟鸡发现吗?”

萧璇在严家别院正屋中焦急地来回踱步。

幸而阿能留了个后门,他们匆匆拾掇好被褥将其胡乱塞入柜中,才得以转移阵地,溜回严家别院。

萧璇见宋惜霜还在书案前闲适地翻阅书册,心里没底,便扯住一旁嗑瓜子的宋栀宁懦懦问道:“诶,他要是打道回府怎么办?”

“萧二郎,我有名字的,”宋栀宁翻了翻白眼,“何况你个小郎君好没胆色,与我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萧璇心知宋栀宁是在报昨日争端之仇,他随即怵怵不言起来,蹲在她身边捞了把瓜子。

宋栀宁抬手便是一记轻敲,落在萧璇的脑门上,清脆有声。

萧璇捂着脑门对宋栀宁道:“别这么小气嘛。”

现在他们四人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萧璇暗戳戳地想,只要抱牢沈国师的大腿,自己定能撑到回君都秋后算账,禀报国君舅舅,将严瘟鸡杀之后快。

宋栀宁不服,二人开始幼稚地抢起果盘里的糕点与瓜果。

博古架前,沈昙旋拧住架子花樽下的机拓,角落屉匣猛地弹开,里面盛放着一叠黄簿。

他欲弯腰拾起时,却被宋惜霜捷足先登。

沈昙默不作声地站在宋惜霜背后,只见她展开绢帕包在黄簿上,十指纤瘦白净,翻阅的速度快到刮起阵风来。

那记载黄簿的人显然极为谨慎,密密麻麻的墨迹中,他们依稀可以辨认出些许出货的年岁时辰,经手管事与斤数入息。

只是顶头写的出货煤炭品种并不是文字。

而是匆匆画了几个潦草的圜形或矩形,或是在上面有意无意胡乱拿笔尖一戳。

宋惜霜翻阅完后,闭上双眼长呼一口气,她随即掏出袖袋中那块走禁时偷出来的油润润的石块与沈昙相看。

“沈二哥,据闻沈半城大人在这附近有座矿山,你在沈府侍奉多年,或许识得此物?”

沈昙看向宋惜霜掌心,那块石头色泽黝黑似炭块,他再捞起这块石头,却不小心触碰到她柔软的指腹。

他顿了顿,斟酌言辞道:“你从何处得来此物,这是……能铸造兵器的铁矿石。”

沈昙微敛眸光,他摩挲着手心那块石头,仿佛还能感受到宋惜霜温热细腻的掌温。

他对谁都可戴上面具撒谎,唯独对她不能。

那句“二哥,你骗谁也不准骗我”日日撩拨着沈昙的心房,他心软了,哪怕开出一条缝,种子就会迫不及待地钻进来,扎根,发芽。

可是,知道这些事后,朝朝会不会厌恶他,会不会不再亲热地拉住他的手唬着旁人。

“小昙红的初夜都是我包下的,他只有我一个恩客。”

沈昙觉得她一定会这样说。

他已经结果了东岚国那批走禁的孽党,只要替那个女人烧掉账簿,南芮国就不会保留证据作为出兵理由,他在朝朝心中永远只会是“沈二哥”。

一切都要怪严氏父子,人心不足蛇吞象,敢私自走禁倒卖冶炼兵器的矿石与东岚人,卖国求财,何其无耻。

宋惜霜却迅速收回那块石头,敛眸问起另一件事:“严守富怀疑你杀了他爹严岿,你并未矢口否认,我也不信二哥会平白无故杀人……所以,你在那夜遇见了谁?”

梦中,变成傅琼菏的自己曾曲意逢迎山长严岿,趁其安眠后,双手握着那柄尖锐的玉簪“噗嗤”一声刺穿了他的咽喉。

一下当然是不够的。

傅琼菏托着沉重的锁链压制在那具肥矮的老头身上,无视着严岿“呃呃”直叫的痛呼。

她眼睛眨也不眨,手起簪落,直至人首分离。

但在现实里,宋惜霜却偷听煤工头阿爷念道,山长严岿四肢被木桩钉死在壁上,人首分离,舌下还藏着那块血红的凤髓石。

可傅琼菏有那样将严岿钉死在壁上的功夫与力气吗?

“那夜”,沈昙细细琢磨着宋惜霜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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