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 / 2)
她当然知道那个臭烘烘的药有什么功效,自己这副样子,百分百就是宁让用其他毒药造成的,只是这个时候,她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而宁让,就让他暂且当一当那圣洁白莲,全身无垢吧。
听完她的一番自我辩解,宁让沉思片刻,似是在思考其中破绽。
重芸静静等他开口,却见他表情无甚变化,甚至有些冰冷。
啥?自己的解释很拙劣吗?
至少给自己个准信儿啊,要杀要剐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吗?
重芸脚尖在地上搓了又搓,忽然听他清了清嗓子。
她眨巴着浑浊的眼睛,一脸期待看着他。
宁让:“既如此,就留在身边伺候吧,但对我,不用再肖想了。”
谁肖想你!杀人狂!重芸在心里吐槽。
“那是那是,我现在这副模样,只要能在侯爷身边伺候,已经心满意足了,哪里还敢有其他奢望。从今往后,我绝对只想着如何伺候好您的饮食起居!”
宁让站起身,朝着内间走去,“这些事,不必告诉其他人。”
重芸内心比了个耶,好惊险,这一关,总是是糊弄过去了。
她刚庆幸,就想起自己这脸。啊,忘了提让他给解药的事了!
算了,这才躲过了杀招。其他事,还是此后再提了。
她抬头看房顶:我的乖徒儿,你就戴着铁链再等等为师吧,师傅还得先解决自己的事。
第二天,她破天荒起了个大早,步履蹒跚地敲了宁让的门。干好一个丫鬟的分内事,才能拿到解药,如此,她便有了动力。
“进来。”里面传来宁让的声音。
她端着水,气喘吁吁,“侯爷,我给您打水来了,请您洗漱吧。”
她内心骂道:祖宗给你打水咯,孙子!
将水放下,便见他散着头发,穿着霜白的里衣走过来,这副模样她第一次见,倒是……蛮,出尘。
啊呸,重芸你就是记吃不记打,那就是个十足的恶人。她在心里碎碎念。
等他洗漱完毕,她又伺候他穿衣。
他身量比她高出许多,她甚至要垫着脚才能帮他披上外裳,见她半天穿不上,他干脆自己接过去穿。
低头帮他系上腰带,倒是能够着,但是这副身体不比之前,感觉手抖了一点,她颤巍巍给他系了好一会儿,他倒是不急,伸着手,等她忙活。
系好腰带,重芸帮他戴上那一组佩玉,抬头看着他这玉树临风的模样,心里又将他骂了一通才解气。
最后是梳头。
重芸最开始的丫鬟角色,就是从梳头干起的,女人的发型,她能梳出许多种,就连府中夫人经常都借她去用。
但是男人的嘛,她只会山寨里那些小儿郎的款式,大差不差,她想,就是挽起来插根簪子了不得,又不用做假发包,又不用簪满头珠翠,简单。
不过,没想到,这双苍老的手,做个头发身体已经累到极限,她中间歇了几次,也没见宁让吭一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