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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故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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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远说那些学子说他攀炎附会的话他都知道,他心理也清楚作为即将入仕的学生又是在即将殿试的这个当口,他实在不该去参加这场婚礼,况且这礼部郎中官位虽低却爱好结交大臣,最是拜高踩低,是以在学生心中风评并不好。礼部郎中的帖子一连递了几次都被谢知远以备考为由拒绝了,他本以为这事就算过了。谁料会试放榜后,礼部郎中又递了一回帖子,还附赠了许多礼物,见谢知远一再拒绝,这礼部郎中一封信直接递到了他广州的老家,原来这礼部郎中姓朱,是谢知远一位表叔夫人的娘家弟弟。表叔来信训了他一顿,父亲也来信说他“人在屋檐下”,他便只好去了。

谁知道赴宴还不算完。这礼部郎中是个极大胆的人。在宴上直接介绍他有个好侄儿是今年会试第一,一群人便起哄让他露一手,他不得已只能做了一篇词。所谓众大人夸赞,不过也是个虚词。一个礼部郎中儿子的婚宴,又能来多少大臣呢?

这事一传出去,才是让那些“真正的”大人认为他是个心思浮躁、趋炎附势的肤浅之辈。

饶是宋昭清听完这一番讲述,也不免暗骂:“这礼部郎中什么人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颇有些担心的问:“谢兄可想着破解的法子了?那殿试……”

谢知远摇了摇头,“哪有什么法子,走一步算一步吧。”

宋昭明拍了拍谢知远,对宋昭清低声说:“我也是听二叔提了一嘴才知道其中关窍。据说,那位礼部郎中的儿媳妇是内阁大学士章大人胞弟家的女儿。”

“那那位章琦的父亲?”

宋昭明点点头,“章大人的三儿子章琦,与你我同年。”

“可谢兄算起来还要叫他一声舅舅呢。”

谢知远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从不见面的表侄子,哪比得上亲亲家。”

“哎,谢兄……”宋昭明跟着也叹了口气,担心地拍了拍谢知远。

“谢兄何必如此烦忧。依我看,朝中那些人精一看便知道其中弯绕,谢兄锦绣文章,就应当要接好这番夸赞才是。”宋昭清递了颗果子给谢知远,见他不吃便塞进了自己嘴里。“殿试未考,一切皆是未知数。谢兄可不能先泄了气。我还等着你请我吃酒呢。”

沉滞的气氛被宋昭清这一搅瞬间松快了不少,她又说:“不过祝你高中状元、连中三元这话我就不说了。既然这状元谁都可以当,说不定偏我中了呢。”

谢知远被宋昭清这话给逗笑了,一扫烦闷,大声说:“好!那我便祝昭清金榜题名,荣膺鼎元,还有昭明此行定蟾宫折桂、雁塔题名。”

宋昭清眼尾微弯,唇角含笑:“那我便借谢兄吉言!”

宋昭明也端起茶盏敬了面前二人一杯,“那我便祝我们此去鹏程千万里,直上青云啸九天。”

三人碰杯,将手中茶一饮而尽。

眼看天色渐暗,宋昭清率先起身告辞,说自己今天出来的正事还没办呢,得先去拜访严先生。

谢知远托她代自己向严先生问好,自己改日再登门拜访。

宋昭清点了点头,一个人往严府方向走,却在街角尽头脚步一转,往城外方向走去。

走了又有一刻钟,宋昭清停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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