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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风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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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鸡,杀了一只还有一只。应见画正犹豫把鸡养在哪里才不至于整个院子发臭,杜知津先有了主意:“要不把它卖了吧。”

应见画面露不解:“为何?你需要吃肉滋补。”

杜知津摇摇头,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表情诚恳:“你感受一下,它已经好了,一点血也不流。”

闻言,应见画当真侧耳听了会她的心律,眉头一点点松开。

一息六次,跳得很正常。但这过分柔软的触感是......不对,他在做什么?她在做什么?!

如触明火,他倏地收回手,双颊涨红。

偏偏那个怪声又在这说风凉话:【应大夫害羞了~舟舟再接再厉!争取早日把他扑倒!】

谁、谁害羞了!

“医、医者眼中,病患不分男女,一切都是为了、为了治病!”他背过身去,用手背碰了下自己的脸,触到一片火热。

好烫......

“应大夫?”杜知津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恼了,绕到他身前,弯腰去看他的表情,“你怎么了?脸红红的......”

应见画一把抓住她欲探究的手指,两道目光交汇,他慌忙移开,紧紧盯着茅草屋顶道:“没什么...只是今天赶路有些、有些累了。”

“可我感觉你像是病了。”杜知津没被他糊弄过去,掰开他的手仔细端详他的脸。

她是剑修,力气比一般人都大,岂是应见画轻易能够撼动的。也就是在此刻,在她一心一意注视着他的此刻,应见画方察觉,她的眼睛很特别。

不掺杂一丝杂质的纯粹的黑,因为足够深沉吸收了所有日光,凝成一枚岁月的矿石。粗糙、明媚在她眼底别无二致,她分不清,或者说世间万物都不及她的眼眸珍贵,所以她不用去分辨。

被她注视着就像被安静的日光无声包裹,让人不由自主地丢盔弃甲、肝脑涂地。

他抬手隔断她的视线,语气听起来很是恼羞成怒:“松手!还有,闭上你的眼睛和嘴,我是医师你是医师?”

杜知津默默停下动作,心想,应大夫像吃不到肉骨头的炸毛小黄。

????

山雨欲来,屋顶本就稀疏的茅草又被风刮了些去,杜知津用几块石头压住剩下的茅草,勉强挽救了局面。

但情况依旧不乐观,“如果雨下的大恐怕还是会撑不住。应大夫,你家里有没有备瓦片?或者村里有没有泥瓦匠,我们趁现在雨还没下先预防一二。”

应见画迎着漏风的窗闲适翻书,仿佛压根不受大雨影响:“没瓦,没钱。”

“药已经煮上了,等会记得喝。”

杜知津无奈。

应大夫不知怎么了,像忽然得了臆症一样,不仅不愿意和她多说话,还离她远远的。要不是屋子只有一间,再远也远不到哪去,他说话她还不一定能听见。

既然屋主人发话了,杜知津也不好说什么,喝了药便只能在榻上打坐,静候大雨。

酉时二刻,本该被余晖照耀的武陵村陷入了彻底的黑暗。狂风大作,墨云滚滚,暴雨如注。密密麻麻的水珠砸在窗上,发出“砰砰”巨响,似要穿墙凿户、夺人性命。

一声惊雷乍响,树枝剧烈摇晃。杜知津收回视线,投向地上背对她的那道身影。

今夜露湿霜重,他这么睡一定会得风寒......她静下心来,一股融融暖意汇聚在她掌心,又经她手流向应见画。就在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无形力量即将落到身上时,应见画出声:“杜知津,不要做多余的事。”

那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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