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答应你(2 / 2)
笨蛋,这能算什么好命。
景姚很少给司裴送礼物,司裴前脚刚说要把这钗子珍藏起来,后脚就被景姚拦住:“不要,送给你就是让你带的,别在你的发髻后面,快点!”
景姚说一司裴肯定不敢说二,更何况这是姚姚要亲手给他戴,哪怕以前对这种男子簪花的事情再嗤之以鼻这一刻也都忘记了,乖巧地背过身去。
“嗯,弄好了。”
景姚十分满意地收了手,还绕着司裴转了两圈。本以为这种大花带上去会太艳俗或者夺目,但是璇昙花是幽蓝色的,花瓣又是飘带状插进发髻后面活像一缕流苏飘带。
前面的几支花苞还未丰满,就当做点缀依次环在发髻两边。
司裴长相原本就极为英神俊朗,璇昙花放在他头上冰蓝色的花饰反倒衬得他更加清俊温雅,少了原先的几分肃然之气,多了些出尘于世的清冽。
“果然这花挺衬你的。”景姚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两手搭到司裴的颈后交缠,笑得嚣张又娇蛮:“戴了我家的花,以后就是我的人。”
“嗯……我是你的人。”
司裴知晓了她的心意,他们今后会是彼此之间仅存于世的、更加亲密无间的家人。
他一直想做景姚的退路,想让她无拘无束地逍遥自在,只要别忘了回家就好,只要心里有他就够。
景姚迟钝地感知到司裴毫无尺度不需要筹码的纵容背后究竟是怎么样的感情。
她不能保证自己能给予司裴和他同等的爱意,但她愿意给他一个承诺,换他一份安心。
景姚心说,这最后还是把当初她说死活都不愿意做的事情给做了。
而且这一回还是她主动提的。
这一局博弈她败给了司裴,只希望她无比畏惧的那个未来,将来不要让她输得太惨。
“太子殿下,我输了。”
“嗯。”
景姚惊讶,她很少见司裴笑得如此开心,见牙不见眼,眉眼弯弯。
司裴揉揉她的脑袋:“你输了,要给我什么?”
景姚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意有所指:“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我该有个太子妃了。”
“啊!”
景姚还没笑完便被男人直接抱了起来,身体骤然腾空地感觉吓了她一大跳。
景姚气得俯身去咬司裴的肩膀:“你怎么那么坏?”
“我方才就是太激动了。”司裴眨眨眼,“太子妃殿下如此心善,就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回?”
景姚眼皮抬都没抬:“哼,我看你是屡次不改性情顽劣,此事再议吧。”
景姚故作凶狠地挤眉弄眼,意欲唬住司裴,明明想营造心狠手辣的样子,结果在司裴眼里就变成了可爱装狠。
时辰不早了,景姚不再和他胡闹把该换的衣服换上,司裴为了和她相配特意也换了一身蓝色衣服。
“如何?我们看着就很般配吧。”
司裴满脸笑意洋溢,收都收不住。
一旁的明公公也是眼看着两人长大,此刻心中感慨良多,但终究是高兴更多,也笑眯眯地贺喜:“景娘子同殿下的缘分是天仙做配,世间再无第二双的才子佳人。”
司裴喜欢听别人夸赞他同景姚的少年情深两相心悦,是多么多么的般配。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配得上他的宝贝姚姚。
“那就吩咐下去吧,将此事提上日程,要尽快但绝不能草草敷衍,本宫要一场让姚姚此生难忘的大婚。”
“是。”
明公公领了命令立即退下出门直奔内务府,换好装扮的景姚从梳妆台前缓步走向司裴。
“好看吗?”景姚见司裴一副看痴了的模样便忍不住笑,“还没看腻?”
“怎么会腻?姚姚在我心中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娘。”
景姚听他那痴狂的夸赞语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还挺受用的。少女坏心眼地戳戳男人的胸膛:“光喜欢我的容貌?那等我人老珠黄了,怕就只能以泪洗面,忧愁终年了。”
景姚倚在司裴怀里,试探性地用玩笑说出来最担忧的那一个场景。
“不会的。”司裴轻吻着她的鬓边碎发,“姚姚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哪怕没有我,姚姚也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娘。”
“哼,算你嘴甜。”
景姚松开了自己紧抱着司裴的手臂,将另一份礼物收进袖中。
“那是给谁的?”
“左元武的。”
司裴本来还不大在意的语气立马紧张起来:“你要送他什么?”
“你这么好奇别人的东西干什么?”景姚甩甩手,“反正你已经有了。”
司裴知道景姚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人,自己逼太紧只会惹她厌烦,虽然心中烦闷也还是温柔的应许:“姚姚说的对,是我太小家子气了。”
景姚颇满意的点头,这样温柔顺从的男人才好呢。
春姝宴的主要举办地就在皇宫中的御花园以及临近的蘅水宫。
赏花交际的人一般都聚在御花园各处,现在刚过了晨午来赴宴的人还不太多。
司裴和景姚先去了蘅水宫,晚宴就设在蘅水宫的正殿和左右偏殿。
宣太后一如按往年惯例坐在主位右侧,左边位置是帝后的席位。
皇帝卧病,越皇后早逝,去年春姝宴司裴没有留下用膳,所以今年也是他第一次在这种宴会坐主位。
“太子来得真早。”
宣太后拨弄着手里的那几朵花儿,她一贯喜欢研究插花这些,游园时也不喜到外面走动,便留在殿内插几樽花,待到年轻人们都回来了再送给自己顺眼的、喜欢的孩子。
“孙儿拜见皇祖母。”
景姚跟着司裴跪下行礼,想着宣太后应当也不想听她声音,说多错多那不如不说,安静地当个花瓶就好。
不过她那样显眼的一个人,就算不出声呆站在原地也能引来周围人的所有注意力,宣太后刚抬眼就瞄到了躲在司裴身边的少女。
见到景姚,宣太后先是下意识地皱眉,心中对她的不喜之情愈发加重。但想到司珏的嘱咐,硬生生还是换成了淡淡的微笑:“令伊也来了,是要先坐会儿还是到园中走动走动?”
景姚心下大骇,不解地将目光移向身边同样有些惊讶的司裴。
“什么情况?”
宣太后住了段时间的西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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