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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似近又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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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前戏很长很长,他吻了很久很久。

明明急切,可是吻了很久。

他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耳际。薄唇辗转于耳廓,舌尖轻扫过耳垂上细小的凹陷,那里还残留着消毒水的气息。

“疼……“她瑟缩了一下。

“我都还没……”他低笑,齿尖不轻不重地碾过耳骨。

“耳朵疼。”她偏头躲开,“新打的耳洞发炎了。”

程淮舟动作一顿,伸手拧亮床头灯。暖黄光线里,他看见她左耳垂红肿得厉害,几缕发丝黏在渗出的组织液上,随着他拨开发丝的动作,她倒抽一口冷气。

他喉结滚动,指尖悬在半空,进退维谷。

最终他转向右耳,却听见同样的抽气声。两处耳垂都红肿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

阮朝阳看见他皱眉,有些不悦。

她知道他有多迷恋她的耳朵。每次情事,从缠绵的前戏到餍足后的温存,他的唇舌总流连在这对敏感的耳朵。有时是轻柔的舔舐,有时是带着占有欲的啃咬,总要在她耳后留下几处暧昧的痕迹才肯罢休。

特别是左耳,是他要亲吻,要啃咬的地方。她早就发现他有这个小癖好了。

此刻他绷紧的线条在灯光下格外分明,额角沁出的汗珠顺着下颌滑落。

她看见他眼底的挣扎,像困兽般在欲望与克制间徘徊。

最终他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式。滚烫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吻住她微张的唇。他刻意避开耳际,却忍不住用鼻尖轻蹭她发烫的耳廓。

“忍一忍。”他喘着气含住她的下唇,“很快就好。”

这话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自己。

缠绵的余温尚未散去,程淮舟的手臂仍环在她腰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肩头浅浅的牙印。他拨开她汗湿的碎发,指腹蹭到耳垂时,阮朝阳轻轻"嘶"了一声。

"要怎么弄?"他皱眉,借着床头灯查看她通红的耳洞。

"用双氧水消毒。”她缩了缩脖子。

程淮舟沉默地起身,腰间松垮地裹着睡裤,肌肉线条在昏暗中若隐若现。片刻后他拿着医药箱回来,双氧水棉签已经捏在指间。

"忍着点。"他捏住她耳垂的力道很轻,擦拭的动作却干脆利落。阮朝阳疼得直往后躲,被他另一只手稳稳扣住后颈。

"非要打吗?"他声音里压着不悦。

"那可是爱马仕!"她委屈地打断,"两千块的耳钉......我不知道我合金过敏。”

两人又躺在床上休息片刻后,他突然起身下床,动作干净利落。

“走吧。”

她捏紧被子,低声说,“我累了,我想睡在这。”

"我......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每次她产生一些错觉时,他就会让他瞬间清醒。

"那你去客房睡。"她拽紧被角,声音闷闷的,"我今天就要睡这里。"

他转身欲走,却在迈步的瞬间捕捉到一声几不可闻的抽泣。脚步顿住,他皱眉:"你......在哭?"

以往女人在他面前落泪,只会让他感到烦躁。可此刻胸腔里翻涌的,却是一种陌生的......慌乱。

"我只是在陈述我的习惯。"

"你的习惯怎么这么多,还这么伤人?"她背过身去,眼圈通红,"我已经很小心很有分寸了——书房是你的禁地,没有你批准,我一次都没踏进去过。你不喜欢别人动你的东西,我连碰都不敢碰......可是......"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程淮舟,我是你的工具吗?”手指无意识地揪紧床单,"刚才......刚才我们明明那么亲密,你怎么能转眼就说这么冷漠的话?这就是所谓的'提起裤子不认人'吗?呜呜呜……”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眼泪终于决堤,"就算是肉体关系,我也是个人......我现在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否则我立刻就走......再也不会......"

话音未落,身体突然悬空。程淮舟将她打横抱起,她挣扎起来:"放我下来!我说了不去客卧......"

"不是客卧。"他大步走向浴室,声音罕见地放软,"不是累吗?"

他轻轻把她放下,温热的水汽中,他低头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指腹温热:"……以后你想睡哪里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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