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举案齐眉(2 / 2)
“人心总是不足的,我又如何能例外。权势名利,儿女柔情,我都想拥有。”
谢弼哑然失笑,若是旁人在他面前说起这些,他必然是不屑一顾的,可这人是桓权,他却只觉得有趣。
其他人都会用大义来伪装野心,唯独桓权会明晃晃将野心摆在自己面前,她真挚坦然,就连伪装都显得那么可爱。
“你未免太贪心了。”
“贪心些才好,这世上知足的女子太多了,少我一个也不算什么。
辅嗣,你说我能位列三公吗?”
“你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若真到那时,只恐你也是两鬓斑白,那我不是要空等半生?”
“难道辅嗣不愿意等我?要是不愿,以你的家世才情,还怕没有娇妻相伴吗?”
“可我舍不得。”
“贫嘴。”
桓权的心情很好,刚刚的阴霾被一扫而光,披上了鹤氅,就开始翻谢弼的衣裳,谢弼好奇道:
“找什么?”
“药。我可不想怀孕。”
“别找了,那药我又没随身带着,况且那药女子服用伤身,你身子本就虚寒,何苦来哉!”
当年两人定情后,桓权就曾明确告诉他,她要入仕,就不会生子。
谢弼知晓旁的药太过伤身,索性自己配了药,好在毒性有限,只要不长期服用,还是无碍的。
这些年两人欢好次数有限,就是顾忌着桓权的身体,唯独这次,两人久别重逢,难免冲动了些。
“现在若是怀孕,谢辅嗣,这就是要我的命,我要是必死,一定拉你陪葬。
双双殉情,也算是一桩美谈。”
谢弼无奈笑了,他相信桓权说得出,做得到,将桓权拽到怀中,耳鬓厮磨,笑道:
“你放心,我已经饮过药,不会有孩子的。”
“你?”
桓权有些惊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反正此生弼唯士衡一人,士衡又醉心权势,既然注定无法相守,何苦让你伤身。”
“谢辅嗣,你是认真的?”
谢弼颔首,见桓权郑重其事,面露不忍,笑着安慰道:
“你放心,这药偶尔服用,无妨的。”
桓权颔首,落下泪来,心中感慨万千。
谢弼留京时,常去拜访当年旧友,论道谈玄,抑或是去寺庙找和尚谈论佛经,又或是整日与桓权腻歪在一起。
这日桓权正在练习书法,染黑了一缸池水,谢弼默然在一旁给《道德经》做注,两人做着各自的事,互不打扰,只偶尔抬头,目光相对,相视一笑。
“公子,顾侍郎来帖,邀您明日过府赏菊。”
“好,我知道了,明日会去的。”桓权说着,抬笔就写了一副回帖,让顾家小厮带回去。
“顾四郎形容粗鄙,乃势利之人,士衡怎么会和他搅弄在一处?”
“陈王立储,顾氏得益,此番下帖必然是为此事。”
“立储一事,难道已经定下来不成?”
谢弼久离朝堂,自然不知其中内幕,但这几日偶然听桓权、乔昭等人说起,心中也猜着了八九分。
“大将军上书,陛下有意,过几日便颁发明旨,算是定下了。”
“顾氏若为外戚,梁冀也会有所顾忌。”
“我反倒觉得顾氏败亡之日将近,天子舅父,古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