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东都史上最最漫长的一夜四（2 / 2）

钟如七听罢不再拖延，飞身而去。

这万府并不大，即便一个来回也用不了多少功夫，如此一想，钟如七不由放心几分。

夏凉却在钟如七走后，面露惊疑，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觑着轩辕昊?的神情，越看越心惊。

“殿下，可是对那万小姐……”

轩辕昊?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那扇此刻早已关上的门，久久未动。

夏凉不知道轩辕昊?在想什么，他甚至有些不愿意去猜想。

直到那门口出现钟如七的身影。

不过片刻功夫，可见万府确实并不算大。

“殿下，小姐进了后院的西厢，距此两进之遥。”

钟如七躬身俯身回禀。

夏凉的脑中，嗡的一声，刹那之间，有个让他难以置信的想法最终挣扎着浮上心头。

“殿下，已经一个时辰了，万将军那边不知如何了……想必此刻已经攻入了大内……殿下大业，今夜可成……呵呵……”

夏凉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笑，只是即便他自己看不见，他也知道自己的笑容此刻一定很难看。

轩辕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是那眼神，夏凉只觉得陌生。

“小凉子，你说的没错，今夜之后，孤的大业可成……”

轩辕昊?垂了眼眸。

“倘若不成，孤此生也就到此为止了……”

夏凉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三人同时默了声。

此刻屋中灯光通明，映得院中树影幢幢。风掠过中堂，引的灯影晃动。

良久，轩辕昊?忽然开口：

“孤想去看看万小姐……”

话是这么说，但并没有移步，仿佛踌躇了良久却只有心在动。

夏凉一把抓住了轩辕昊?的胳膊，不知哪来的勇气，他抓的非常紧：

“殿下，万小姐想必已经安歇，此刻去打扰，于礼不合。”

钟如七挑挑眉。

轩辕昊?看了一眼此刻扣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抬眼：

“小凉子，你留在这里，等孤回来~”

“殿下！”

“放手…”

两相对峙，最先放弃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夏凉松开了轩辕昊?，怔愣地看着他：“殿下三思……”

“钟卿，给孤带路~”

夏凉的心，凉了一半。

（2）

轩辕昊?是听过万莲姗这个人的。

母后还在的那一年，同父皇说起过京中新添的新朝贵女，第一个就是万平疆的长女万莲姗。彼时轩辕昊?只有七岁，每日去看母后都憧憬在自己要当哥哥的喜悦里，母后说的这些“闲话”，他左耳入右耳出，不甚放在心上。

轩辕王后在笑说万平疆古板的传闻，说万平疆一心想要个儿子却生了一个女儿，早早想好的名字都不愿改就直接给女儿安上了云云。轩辕王也在一旁附和地笑，说好歹改了字，便叫莲姗了。

“万莲姗”这个名字轩辕昊?在那时便听过了，可惜，他忘了。

轩辕昊?见过万莲姗，就在开元十八年的那次上日宫宴上。

父皇亲自下旨宴请百官，后宫便是长乐宫娘娘做主，宴请的百官家眷。万莲姗是来了的，他们隔着几桌陌生的面孔，遥遥看过彼此几眼，她亦在入座之前专程向他行过礼的。

可惜，他忘了。

万莲姗没有忘。

她这一生见过的男子有限，但凡给她留下印象的，若非实在无可关注之处，否则万莲姗并不那么容易忘记。

轩辕昊?，当今太子，天命高贵之人，万莲姗没有理